初到峨眉的当日由于时间较晚,赢翎并未顾得上向清缘仔细地介绍界小乔,只是称作是自己本帮的朋友。可第次日她刚一提及界小乔的姓氏,并介绍到是华山派界无涯前辈的后人之时。哪怕是王恪也明显地看出了清缘的神色有变。赢翎心中虽有疑惑,可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去追问其中的原因。从清缘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显然是有所隐瞒,一时半会也不会跟自己透露什么。再者对于赢翎来说,当务之急是如何确保王恪能拿下此次论剑的头名,无奈之下也就只得把这事儿先放一放。
巅峰赛原本应该是在海选出三十二强之后才开始的,这次由于赛制更变直接减半成了十六强,再加上武林中排名前十六的门派早已确定,陈岩第一时间就把十六强的对阵表送到了赢翎面前。这对阵表自然是由抽签的结果确定的,哪怕其中有个把门派被后来的挑战者击败,整体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这样一来王恪的对手也就从成了从上下半区中的四分之一赛区开始,所需要面对的候选竞争者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尽管如此,王恪在白天应对挑战之余晚上还要接受赢翎的特训:
“这武当的太极剑破绽族是最小的,你需要先这样卖个破绽,拉开对方的步伐之后在从这个角度反击。哎?你认真点儿行吗?看我脸干嘛?看动作!”
“好看呗!”
“认真些!看我姿势!”
“哦,姿势更好看!”
“。。。我给你两巴掌你信不信?!”
月色如霜,冷艳无双,近在咫尺的距离上体香袭人。别说王恪了,此情此景怕是神仙也把持不住。他的脸颊越凑越近,赢翎也正在犹豫是否要闭上双眼接下他这一吻。虽然她已经有了千万年的寿命,但在应付爱情这块还是白纸一张。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一把推开了王恪:“别闹 !有人!跟我来!”
王恪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墙外冬季中干枯的树影摇曳的确有些异常,不得已只能压制住冲动暂时作罢。
二人刚刚转身到院外就看到界小乔也正在压低身形、放轻脚步、朝着后院的方向蹑手蹑脚地前行。她看到赢翎与王恪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朝着后院清缘师太的居所指了指。
赢了和王恪凑到足够近的距离上去低声询问:“你怎么也在这儿?是什么人敢也闯峨眉?”
“我不躲远点的话,难不成还呆在院子里参观你俩亲热吗?来的是两个人,昆仑派的!”
赢翎被她这么一说,脸颊上不禁又是一阵绯红,举手朝着界小乔做了一个扇巴掌的手势之后又收了回去,她心中明白自己和界小乔的耳力远高于常人。能让王恪都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无疑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为了岔开尴尬的话题还是刻意问到:“能有这等身手的,是赤云子和虚夷子?”
界小乔白了她一眼答道:“嗯!走,我们悄悄跟上去看看究竟!”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清缘的院中。为了照顾王恪,赢翎和界小乔还特意找了个距离足够近的墙角。
最先开口的是赤云子:“儿啊,这些年来你只知道我名为你师,实为你父,却不知你的生母依然在世。是为父愧对于你,今夜我叫你来此无非也就是叫你见一见你的母亲。”
虚夷子听闻此言,再看这屋内唯一一位女性的眼神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当即跪在清缘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孩儿见过母亲大人!还请母亲恕孩儿这几十年来未曾尽孝之罪!”
清缘虽然眼眶有些红润,还是忍住了没出手去搀扶虚夷子:“施主免礼!不妨还是称老身的法号清缘吧!”
话虽这么说,可那虚夷子如期地抬头看向她,加重了语气唤道:“娘!”
赤云子不忍这份尴尬,开口解围:“你先起来吧!且听为父跟你其中的缘由讲明白。”
虚夷子虽然站起身来,却还是一言不发,眼神中流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而清缘也只是默默不语。
赤云子顿了顿继续说到:“你母亲原本是我那师叔天一子的亲妹妹。你那位师叔祖虽然辈分高,可年龄却没比我大多少。我们自幼在一起长大,后来我与你母亲暗生情愫。可从师徒关系上来说,她终究是比我大了一个辈分。出于礼法的限制,我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不能公之于众。当年那华山派的界无涯与你师叔祖是至交,他的原配妻子在生产时除了意外不幸离世。出于两大门派联名的需求,当年的掌门人,也就是我的师父与师叔几经商榷之后决定将你娘许配给那界无涯。你师叔祖与界无涯本就是情同手足的至交,你娘父母早逝,所谓长兄如父,她自然是不好违背了你师叔祖的决定。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世俗的重压之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再加上掌教的劝说,最终还是同意嫁去华山派。临行之前,我终究还是没能把持住与你娘有了肌肤之亲。说来也巧,你娘出嫁的队伍还在半路上,那华山派便遭遇了仇家的入侵。可能是对方也不想让昆仑和华山两派联姻做大,便趁着喜事期间的疏忽突袭华山。那一战可谓是惨烈,华山的掌门人也中毒而亡。如此一来婚期也不得不推迟。界无涯与你娘虽未行夫妻事,可你娘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我本还心怀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