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老夫人向着宋梧仰与程文柠招手。她们一同走到老夫人身旁。
“多亏梧仰配合着才好借机说说她，要不然哭哭啼啼的，打也不成骂也不成，净是惹人心烦。”
程文柠看了宋梧仰一眼，夸赞道：“祖母，梧仰机灵很。”
老夫人拉起两人的手，欣慰地拍了拍：“要是文栅有你两人各一半脾性，我也不会成天担忧她在外为程家招来事儿。”
宋梧仰在程侯府这些日子都陪着老夫人和程夫人，倒是把她们给惹得开心。也算是知道程府中人。老夫人有三子。
大房程立涛，而他房中一妻两妾，三女两男。二房程立治也就是程侯爷。已过世的老侯爷陪着当今皇上打天下，立了功给了列侯爵位，便由程家二房继承，他并未有妾室，程夫人诞下一儿一女。三房程立海，一妻一妾，三儿两女。
这日她与文柠正陪着顾氏闲聊。吴氏与李姨娘走了进来。
顾氏深深看了李姨娘一眼：“哭哭啼啼得做给谁看？”
李姨娘用手帕擦拭眼泪，跪在地上，身子没有骨头一样，好似一阵风便能吹倒，让人看起来我见犹怜。
宋梧仰见到这一幕想起以前看琼瑶剧时那些女主哭泣片段，眼泪像珍珠一样一粒一粒滑落。
李姨娘言语既有委屈又有恭敬：“夫人，您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虽是人微言轻可也好歹为程家诞下一儿半女。”
“你不说出来，我怎为你做主？”程夫人语调平平，一点波动都没有。
“侯夫人……”
吴氏抢了先，言语都是愤愤不平：“弟妹，这下贱的娼妇竟污蔑我克扣她分例。”
顾氏不语，她派人发放分例都是交与各房夫人来处置。一则不想牵扯她们房中事，二则也是让她们有事做，避免总搞出些幺蛾子。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大嫂可说得是？”
吴氏几次想动唇，可又始终没有发声，睁大眼猛地看向李姨娘。讥笑一声，脑海突然明白李姨娘的用意。
怪她自个儿，若不是胡乱信任人，也不会受到欺骗。可心中的怒气还是消不下。
李姨娘无辜道：“侯夫人，奴婢今日未得一分一毫，若是夫人不信方可去院中搜查。”
“好啊！”吴氏狠狠地拍了案几，案几上的茶杯也跟着颤抖。嘴中连说着三个好啊，看得出她此时多愤怒：“原以为你改了性儿，想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大夫人说得当真让奴婢听不懂。”李姨娘很是委屈。
“适才你派人告知这个月分例子就当赠予我，千说万说我才将就收下，说什么孝敬我，原来搁这儿下套呢。”
李姨娘脸色不可置信，捂着嘴，眼中的泪花再次下落：“大夫人，各个院中都眼巴巴盼着分例过日子，怎么做出如此愚笨之事？何况奴婢地位低下，断然不会有多余的银子留到下月！
大夫人平日里再怎么说，奴婢也认了，更不会追究。可奴婢屋中还有二公子。奴婢怎么都无碍，可他到底与奴婢不同，也是程家主儿。”
吴氏没有搭理李姨娘，而是与顾氏伸冤：“弟妹，若那贱妇没有说过，我何须拿她份例？”
“传话之人是谁？”
李姨娘想着一旁的人，那人便走出去带着另一人来：“侯夫人，奴婢唤她去大夫人院中讨要份例，待她回来时两手空空，奴婢见状才询问一番，得知……得知大夫人惩戒奴婢扣掉份例，可奴婢着实没有犯错才想着来寻夫人做主。”
吴氏沉不住气，立即起身，走李姨娘身旁，踢了她一脚。李姨娘吃痛地伏地。
顾氏示意婢女将面目狰狞的大夫人拉开。
“大嫂，事还未理清，大动干戈只会让人旁人开心。”
吴氏才停止行为，回到原位上。
顾氏安抚好后便冷冷看着传话的婢女。
“将你原话重复一遍。”
“奴婢，奴婢当时候说，说大夫人，奴婢来拿份例。”
顾氏若有深意的说道：“大夫人难不成会将你给话听错？”
没等传话的婢女开口，顾氏又重重地拍了案几。
“来人，将胡乱传话的婢女拖下去，仗责二十。若有人再犯不简简单单的仗责。”
顾氏瞥了一眼柔弱的李姨娘：“左不过银子罢了。你院里的份例我会从我私库拿给你，不走公。”
“多谢侯夫人。”
待她们都离去，顾氏柔和的笑了一下：“柠儿，梧仰可看懂了？”
宋梧仰愣了一愣瞬间好像回到读书时代，听着听着便被提问。但也仔细回想，她认为大夫人吃了哑巴亏，也想起一句话贪小便宜吃大亏。
“女儿认为是李姨娘明目张胆挖坑，就看大伯母愿不愿意跳。”
宋梧仰也跟着点头：“夫人，我也是这样认为。”
“那我为何会这样做出这样决定？”
这个问题宋梧仰倒是不明所以，对着顾氏摇头。文柠沉思片刻：“李姨娘手里确实没有得到份例，伯母也的确也有李姨娘份例。仅靠婢女空口白齿也不能确信，而打发那婢女是为了警告李姨娘。从娘私库补给她不用记账本，不会被有心人说娘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