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找吗?”十一道。
“不。”他一指门口,“你先出去吧。”
十一出了门,顿时精疲力尽,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有惊无险。她有了一个计划,也许她可以跟着绿珠,伺机而动,乘虚而入,在元颐松懈的时候补上一刀。
江湖中并不是只有青冥楼一个杀手组织,另有“夜色”和“玄武”两家,近来也是声名鹊起,虽比不上青冥楼,但隐隐有赶超之势。据她推测,绿珠是这两家派来的杀手。
这元颐得罪了谁,这么多人要他的命?
这于她是好事,一个人也许不是对手,两个人或有一战之力。
十一出了门,顿时精疲力尽,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有惊无险。她有了一个计划,也许她可以跟着绿珠,伺机而动,乘虚而入,在元颐松懈的时候补上一刀。
江湖中并不是只有青冥楼一个杀手组织,另有“夜色”和“玄武”两家,近来也是声名鹊起,虽比不上青冥楼,但隐隐有赶超之势。据她推测,绿珠是这两家派来的杀手。
这元颐得罪了谁,这么多人要他的命?
这于她是好事,一个人也许不是对手,两个人或有一战之力。
绿珠如愿被元颐收了房,上上下下已尊她为侧夫人,元颐对她也是宠爱非常,看来那夜去而复返是对她动了真心。而倒霉催的十一为了任务,也一路尾随他们回沧州。路过沧海楼时,她登高望远,只见两人相依相偎,恩爱至深。
十一呷了一口茶,将人盯得更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美其名曰“盯梢”,可她压根一点杀心都没有。用同僚的话来说,她这是没受过惩戒司的毒打。其实她心里是很怕的,只是一来她懒散无羁,懒得杀人,懒得结仇;二来她倔强反骨,人家指东,只要不是刀架脖子,她绝不往东。简而言之,她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更何况,内心深处,她良知未泯,不愿手染血腥。她并不自认纯良,而是冷漠到不愿和任何人发生羁绊,爱是一种强大的羁绊,恨更加是。她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更不能接受别人的恨。
其实,爱也很难,但人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她的精神支柱是一段畸形的爱,是那个银面修罗,那个救她出火海,又反手推她入火坑的男人。
他对她说过的话少之又少,她怀疑他已把她忘个干净。
八月十五,月色朦胧。奉天城外,荒村驿馆。
灰飞烟灭之际,他向她伸出手。一刹那,天公垂泪,下起了丝丝绵绵的雨。
他轻声如呢喃,“你叫什么名字?”
她呆呆望着他,蓬乱的头发下是灰扑扑的脸。
他用指腹轻柔摩挲她的脸,“跟大哥哥回家好不好。”
她就这么着了道,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不答应又能怎样,她又无处可去。日后想来,竟有一种钝刀子割肉的痛。有段时间,她没日没夜地思考一个问题:要杀她的那天,他是不是认出了她?
救她是他,杀她也是他。
多愁善感还没一会,生活的重压就让她喘不过气来。只见山下台阶不紧不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元颐,一个是绿珠。绿珠仿佛化形没几天的蛇精,整个人软软缠挂在元颐身上,看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姑娘,为什么跟着我们?”元颐开门见山。
十一语塞,她不善言辞,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绿珠。
绿珠还算讲义气:“这是妾闺中密友,还望小侯爷垂怜,许她与妾同往沧州。”
元颐神情冷厉,一双眼不咸不淡地将十一上下打量,十一真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良久他无奈道,“罢了,无非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
这就是答应了,绿珠向十一招了招手,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元颐体贴入微,他恐怕十一不自在,去了另一辆马车。
车内宽敞明亮,香案瑶琴一应俱全。绿珠一身杨妃色彩绣牡丹天香裙,松松挽了个抛家髻,上插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钗,斜倚在猩红底金丝线百蝠引枕上,很是光鲜。
十一嘴笨,只道了一声恭喜,两人便面面相觑起来。
半晌绿珠方才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许我们想做的事是一样的。我不介意多个帮手,只望你不要拖我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