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几日没过来,曲织乐得清闲。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再舒舒服服地赖个床,简直称得上是神仙日子。
“小姐,小姐,快醒醒。”
曲织迷蒙地睁开眼:“雁冬,怎么了?”
“王爷说要与您一同吃早饭,您快起来吧。”
“我不起,我不吃。”曲织反转过身子,用被子蒙住头。反派还想让她陪着吃早饭?呵,做梦。她曲织不营业了、不伺候了,她今天,不,吃,早,饭!
“小姐。。。”雁冬有些着急。
“雁冬,去,把门锁了,谁也不让进来。我也不吃早饭,我要睡觉。”曲织蒙着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被子里突然伸进一双手来,曲织压制住它:“哎哎,不要闹。。。”话还未说完,她快速翻身缩到墙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王爷。”
林叡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手:“阿芷是不让谁进来?已经辰时了,还要再睡吗?”
“昨日睡得晚,我现在头疼。”曲织离他远远儿的,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戒备十足。
“头疼?要不要请张太医过来看看?”林叡一撩袍子坐在床头,伸出手欲试探她额头温度,对她的防备全然视而不见。
曲织又往后缩了缩,“王爷,我没事,不必麻烦张太医。”
林叡强硬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过来,本王看看。”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片刻,“眼睛确实有点儿红。”说罢,他又去看她的手,不敢碰似地轻扫过腕上的痕迹:“还痛吗?”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痛的不是这儿。
“不舒服就说,别忍着。”
“嗯。”曲织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朝着门外喊道:“雁冬!”
“我让她们都先退下了。”林叡不知从哪里掏出药膏,用指腹擓了,轻柔地给她上药:“这药记得按时涂,祛疤的。”
曲织不吭声。
“本王知道,因着左相一事,你生气。”一点一点儿地涂着药,林叡出口的话也慢悠悠:“只是再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你受伤,不说本王,左相他们肯定也心疼。”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上完了药还不放人,他亲密地揽着她,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王?连问都不问,就给本王定了罪。本王也没想到,那日左相会站出来。”陆十已经查清楚了,他本来是想利用把柄威胁太子手底下的人反水,结果没注意被他求到左相那去了。这事本没必要告诉她,若是她问,也不是不能说。
“哼。”曲织不屑地哼出了声。
“还不服气。”林叡似有些无奈,“你就是仗着本王喜欢你。”
“王爷您说笑,”曲织忍不住开口,“这里已经没有旁人,您又何必再演戏。”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前几日本王实在是气急了才说了几句重话,但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再者,你身边那几个丫鬟没护好你,本王也没罚她们。”
“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曲织反驳,“难道我死了,王爷还让她们陪葬?”
“这是个好主意。”林叡突地变了脸色,复又笑开:“若是阿芷死了,她们几个,都活不了。”
“你!”
“所以,阿芷,好好活着,嗯?”
“好好好。”曲织又气又恼,却拿他没办法,“王爷您放心,我再不会做这等蠢事了。”她挣脱开林叡怀抱,示意衣衫不整的自己,“可以让我先起床吗?”
雁冬、映红她们服侍着曲织起床,林叡并未离开,只是寻了凳子坐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曲织不管他,神色如常地穿衣、洗漱、梳妆。一套流程下来,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这期间林叡一直颇有兴致,没露出一点儿不满。等她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扬声吩咐:“摆饭吧。”
曲织暗暗翻了个白眼。
曲织发现躺平摆烂这件事真的很容易。反派同她说话她就应,给她夹菜她就吃,不说话就沉默,想吃什么自己夹,不用再刻意迎合讨好对方,脸都笑僵了。
不过反派也确实是沉得住气,她都已经如此不配合,他还能毫无芥蒂地做出一副深情的情状,真是厚脸皮。
“阿芷。”林叡突然出声,打断了曲织的胡思乱想:“你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想回家。”
“那我再请左相夫人和怀桑到府来看你,如何?”
“我想回左相府。”
“你身子不好,还需要在王府养病。”
“。。。”曲织气得饭也吃不下去,不等反派吃完就要先行离席。
“坐下。”林叡放下碗筷,有些不悦地说道。
曲织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林叡夹了筷鸭肉给她:“这几日你好好休息,若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允你出府逛逛。”
“真的?”曲织惊讶地问道。天啊,她终于可以出去了是吗?
“只要你听话,本王就考虑看看。”林叡意有所指。
“。。。”曲织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认命地吃掉碗里的肉。能出府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反派想开了就把她送回左相府了呢。
林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