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小爷再待在这山庄里一定会被你们坑死,后会无期!!”
他发誓等他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回来和这群人有一丁点瓜葛!
见他执意要走,张无忌无法,只好提议:“方小兄弟至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走,你义父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在外湿着衣服赶路!”
“哼,我义父说……”听张无忌提起他义父,方羊羔住脚,接下来要说的‘江湖人才不会在乎这种婆妈的小事!’也没说出来。
只因他忽然想起下山前一晚,义父和他说:【行走江湖,兄弟义气为先,性命为重。要保命,找一个靠山最重要!】
现在在他身后的是前明教教主、武功和医术都是天下第一的张无忌,这不是现成的大靠山?
赵敏站在一侧见方羊羔止步不前,偷瞄张无忌的眼神也变了,似对张无忌有什么期待……
这少年小脾气和七岁的孩子无二,可爱得很。
赵敏大概猜到小羊羔在等自己和张无忌留他,她按捺不住想逗小羊羔的心。
“小春,把阿黄放回窝里,和你娘说,我们马上摆饭,给方小兄弟践行。”
看小春小心地抱着阿黄离开,看都不看他,方羊羔心里有点窝火。
“无忌哥哥,我去卧室找一套衣服给他换,小羊羔孤零零地踏月上路,要是没一件干净衣服穿,那不是让其他江湖同道耻笑?”
听赵敏对张无忌这么说,方羊羔心里头更窝火。
相处三天,这夫妻俩一点都没客气地挽留他,让他天亮再走?
叫了他几天‘方小兄弟’,张无忌怎么一点没提出要和他结拜兄弟?!江湖人不都是看对眼就结拜吗?难道张无忌是嫌弃他武功不行?
一连几个猜测想下来,方羊羔阴阳怪气地说:“小爷武功低微,穿不起你张大教主的衣服!”
张无忌疑道:“这和方小兄弟的武功有什么关系?”
“啊,我知道了!无忌哥哥,一定是小羊羔知道你的衣服他穿不合身,走在路上被人笑话!没关系,我们昨天带小羊羔去医馆的时候他穿过我的男装,我去把那套衣服拿来。”赵敏说完,竟是真的要去给方羊羔拿衣服换。
张无忌信以为真,微笑点头,“还是敏敏你想的周到。”
“你们又不和小爷结拜,凭什么管小爷换不换衣服?!”
方羊羔气性上来,他红着眼睛,对张无忌和赵敏发火,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吼出来。
当晚,小春发现给羊羔哥哥准备的饯别宴忽然就变成他和公子爷的结拜宴。
方羊羔如愿和自家夫君结拜,赵敏笑道:“以后你是前明教教主,再世医仙的结拜兄弟。要是你以后和人家打架打输了又哭鼻子,那岂不是让人家笑张无忌和一个武功平平又爱哭的小孩子结拜?”
想到自己武功确实不好,而且刚刚自己又不争气地在这个蛇蝎美人面前哭了,方羊羔一时不反驳,俊脸一红,站在那边认真思考如何能让武功神速进步。
张无忌已会意妻子话中之意,他对赵敏道:“敏敏,如果羊羔不急着走,那让他在庄里多住几日,我帮他把他学的拳法改一改。”
“我不急我不急,张大哥!”方羊羔眼睛一亮,他一步蹿到张无忌身边,手臂比划拳脚对张无忌道:“我要学你之前破机关的拳法!”
张无忌颇为为难,“那是将体内九阳内力化作掌力打出去的九阳神功。你没有练过九阳神功,所以,我不能教你。”
“嘿,这好办,你教我九阳神功?我就不和你结拜,我拜你为师!”
张无忌无奈这少年孩子心性,笑道:“都已经喝过结拜酒,怎么能出尔反尔?虽然九阳神功心法我还记得,但练成非一朝一夕之功。你要是实在想练,那我就写下来给你,你找一处清静之地练上五年,到时候我再帮你打通奇经八脉。”
方羊羔瞪大眼睛,“五年?”
赵敏笑道:“张大教主天资过人还练了五年之久,你要是自认不比他聪明,那就多加三年五载。”
方羊羔上上下下又打量一通张无忌,眼中惊讶很快变成钦佩,“张大哥!我不学九阳神功,你教我其他的功夫吧?”
张无忌点头正要说明日再教,房中铜铃示警,示警之处是山庄旁门。
张赵二人神色一变,张无忌对赵敏道:“敏敏,我出去看一看。”
她身体不便,若是有人闯庄她再跟着去,只会给张无忌添麻烦。赵敏不多说,把屋外的小春和慧娘喊进屋。
“我也去我也去!”方羊羔提起精神,乐颠颠地跟张无忌一起去捉贼。
沈大毛尚在前院巡视,不知走没走到旁门处?
赵敏见慧娘面露担心,安慰道:“慧娘你放心,有张无忌在,我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赵敏没想到的是,来人非但不是敌人,还是她和张无忌的熟人。
“祝姑娘?”看到身上中了几处箭伤手上血迹未干的祝妤秀,赵敏吃惊不已。
祝妤秀原本捂着手臂自己迈腿进屋,可当她看到坐在屋里的教主夫人,她觉得腿上的伤隐隐作痛。
祝妤秀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双腿一软跪倒在赵敏腿上哼哼,“美人,我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