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了句话,又看了两遍,仔细地叠好,把它推到桌子对面,然后起身走到年轻人身后。
维维安打开纸条,一看就惊呆了。他脸色发青,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他又瞥了眼纸条上的文字,那肮脏扭曲的字母仿佛张着狞笑的嘴唇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来吧,孩子,快决定。”米勒说着,把手放在他肩上。
“我干不了。”小伙子机械地回答,仿佛言语能改变什么似的。
“为了弗吉妮娅,你没得选,别拖了。”
维维安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好像他所受到的威胁的耻辱已经降临了。突然,一种困兽般的疯狂情绪开始涌动,他恨这个藏匿在他身后的男人,比他一生中恨任何事都要强烈。
苍白的指尖在酒杯的细脚上来回摩挲,他握住它,转过身,酒杯碎片在埃里克·米勒的鬓角上留下了骇人的伤痕。他倒在地上动了动,好像想站起来。维维安扑过去,手中锋利的细脚一下子插进了埃里克的喉咙,他把他的头按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刺。
一声窒息的呻丨吟,被血呛到了的可怕的声音,米勒的手臂抽搐着举起来两次,在空中挥舞着怪异的、戴满宝石戒指的手。维维安又捅了两下,男人不动了。他等了一会儿,才把细脚丢到地上。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身下的黑色血液在不断扩大、逐渐凝结。年轻人愣了愣,连忙掏出魔杖施放愈合咒,红色裂口渐渐连在一起,但埃里克·米勒确确实实地死了。他浑身一阵哆嗦,找到卫生间后对着镜子,拼命搓洗脸颊和脖子溅上的血点。
两三分钟可怕的斟酌之后,他幻影显形在了马尔福庄园。“老师,”他顶着凌乱的卷发,面向斯内普教授,对方坐在书桌前,一头雾水地盯着自己,“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