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懂了。”李云着鹿唯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唯又想起了被搁置在电话那头的人,“喂喂,您好,还在吗?” 她想约一下具体时间来着。 异常已经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他感受到了那边的蔑视,势必要让她,哦不,是他们付出价! 话是这么,他也不是傻子,在动手前,还是要查探一下形势。 万一这是异常局给他设下的陷阱,那就不好了。 虽然正常来讲,没人会设这样的陷阱:怕他不了吗? 他没有察觉到危险与埋伏。那家司所在的楼层只剩下了零星的灯火。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那面的人是不是今挑衅他的人,他都会狠狠地折磨方。 这就是一个开始。他会将恐惧传遍整个司,这样才得起他建立的莫名其妙的联系。然,如果运好遇到了今的那家伙,她绝能得到他的特别关照! 已经九点多,鹿唯这层楼也走得差不多了。 平时主管才不会跟鹿唯耗这么久,但他跟老婆也吵架了,懒得回去,这不就有时间折腾鹿唯了么? 但鹿唯还挺美滋滋的。不知道为啥,在快下班时,接到奇怪的电话之后,后面就没啥工作了(客服电话被异常占线了打不进来)。 虽然时间拖得久了一点,但无所谓,花的是司的电费。 鹿唯炫完快餐晚饭后,已经给手机充满了电,把水杯灌满了水,不遗余力地挖司的墙脚。 被主管盯着做这些事情,会让一般人有些不安,多少会想装装样子。但鹿唯缺少这种概念。 见主管老着她这边,鹿唯恍然大悟,殷勤道:“领导,要不要我帮倒水?” 谁她不懂人情故?,她还是很懂的。 主管的眼皮狠狠一跳,“不用了。” 于是鹿唯继续借司的电摸鱼。她都要忘记一开始自己是为啥被留下来的了。主管则因为人到中年,又上厕所去了。 就在这时,鹿唯的耳畔响起了有节奏的敲窗户声。 一个人影贴在窗户上,眼睛地盯着鹿唯。 好吧,其实被盯着什么的,都只是错觉。这乌漆抹黑的,连人影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得见方的眼睛盯着谁? 鹿唯挠挠头,忍不住想:在高空擦玻璃还这么晚作业的吗?太辛苦了。 所以相比之下,自己果然已经很幸运了。 鹿唯产生了迷之幸福感,窗外擦玻璃的工人也产生了感激之心。 然后她又低下头刷手机了。 窗外的异常:??? 倒是尖叫啊?倒是跑路啊? 是瞎了吗? 我这么一大个人搁这,都没见是吗? 了这么久的异常,他还是很懂怎么吓唬人,怎么挑战人的心理承受极限的。 所以他故意选择了这样的出场方式。 但毫无效果……也不能毫无效果吧,外面的玻璃应该擦干净了。 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暴躁感。 他开始愤怒地敲窗。 鹿唯终于再次抬起了头。 她就:“师傅,辛苦啦。这么晚加班,心情不好吧?我懂。没事儿,我可以陪聊聊。” “没必要拿这种钢玻璃出,反正打不碎,又痛到自己的手,真搞碎了还得赔钱。不划算,是吧?” 她能理解这个师傅的烦躁。 就像她的同事接到烦人的电话,会想要摔话筒。但冷静下来后又会赶紧话筒是不是真被摔坏了:工作要紧。 但听到她的话,趴在玻璃上的异常面色扭曲:就是这个声音! 他终于知道这熟悉的暴躁感是怎么回事了。在接电话的时候,他也分分钟想撕碎这家伙来着! 敲坏了玻璃不划算?我就让什么叫划算! 他不顾继续营造恐怖氛,要一拳击碎玻璃冲进来。 但拳头与玻璃相接后,玻璃安然无恙,他的手回馈了一阵剧痛,让他差点十五层摔了下去。 鹿唯冲他摊了摊手: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异常心中惊惧:这是什么情况? 像他这种实力的异常,别是钢玻璃了,更强力的防护照样破就破。但这回他非但没有击碎玻璃,反倒受到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