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递的拜帖。 佟管家躬身站在佟国维身后,“老爷,这两人怎么处置?” 翟至是他们家的奴才,背主的奴才怎么处理都可以,可是阿昌阿是满人,还和鳌拜有关系,这就棘手了。 “都是奴才而已,丢到河里喂鱼去吧!” 佟国维神情冰冷道。 佟管家:“是!” 阿昌阿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连忙大吼道:“别杀我,我还有用。” 自从他被捉住后,早就被吓坏了好几回,整日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人和他说话,没人审问他,甚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死了,都没人收尸,他是鳌拜府里的管事,平时出入都是被人捧着,就是那些皇室宗亲,他见面也能挺起脊梁骨,可是这次就出去见一个佟府的奴才,居然被抓了。 现在看审问的人是佟国维,阿昌阿怀疑,他们一早就被盯上了,之前就是为了熬他。 扣住阿昌阿的手下闻言停下了动作,看向佟国维。 佟国维没理他,自顾自地品茗,房间里只听到杯碟碰撞的声音。 佟管家见状,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继续押着阿昌阿往外面走。 阿昌阿身体肉眼可见地软了,额头冷汗直冒,路过佟国维身边时,他蓦然爆发一股力气,冲向佟国维,一把揪住佟国维的衣摆,“国舅爷,我真的有用,我知道鳌拜大人手底下所有依附官员和亲信的名单!” 此话一出,佟国维终于正眼看他了,“属实?” 阿昌阿连忙点头。 …… 从地牢里出来,北风凌冽,天边灰沉的云占领了一半领土,估摸着在酝酿一场大雪。 佟国维的心情却甚为舒畅,呼出的热气化成一个狰狞的狮子头,冷风一吹,就消失在空气了。 他唇角微翘,记得宁儿形容鳌拜,就说他长得像头狮子,他估计宁儿可能在宫里遇到过鳌拜。 “看来爷这个小舅子的运气和胆子都不错!”佟国维背着手,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梢,“就是这个性子让人烦头疼啊!” 佟管家狗腿道:“依奴才看,老爷这个国舅也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对皇上忠心耿耿,十分爱护!” “啧啧!佟禄,你过年吃什么了,怎么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 佟管家见他心喜,马屁那是一个接一个,佟国维都照接不误。 …… 三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的莫尔根得到消息,佟国维给他弄了一个九门提督麾下的参将,官居从五品。 莫尔根这小子,一下子从个屁都不是的旗人,成为了从五品的京官,手底下分了一百多人, 就在京城周围晃荡,不用担心上前线打仗。 得亏现在是清初,各种职位都有空缺,官员职位都虚高,如果再过几年,就是一个从七品的典仪都不好弄,九门提督也是看在佟国维的国舅身份上,让莫尔根走了后门。 当然九门提督也是想看热闹,听说莫尔根今年才十六岁,毛都没找齐的黄毛小子,能不能制服了那群兵油子,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尤其手底下大部分还是旗人。 佟国维自然知道情况,他也想治一下莫尔根,也就没有反对。 …… 佟安宁也从赫舍里氏那里,知道自己外祖家那个舅舅身体不仅养好了,而且还得了一个官职,马上就要走马上任了。 她不禁感慨道:“果然是朝廷有人好办事!”尤其是封建社会。 “说什么胡话!”赫舍里氏给了她一个小脑蹦。 佟安宁捂着脑门,“我这是实话实说。” 开年之后,佟安宁正式五岁了,佟安瑶四岁,隆科多三岁,已经喜欢追着叶克书、德克新这些大孩子跑了,旁人拘都拘不住。 进入二月的时候,大概因为天气反复,佟安宁再次进入汤药不断的生活。 景仁宫的小私塾则是开始授课,不过这次少了她,有佟佳氏和伊哈娜陪着,佟安瑶也能适应。 佟安瑶五天回来一趟,叽叽喳喳地给佟安宁交代那几天在宫里的事情。 佟安宁都静静地听着。 听她诉说宫里的热闹,因为伊哈娜的关系,佟安瑶也经常去慈宁宫,不管太皇太后心里对她观感如何,面上肯定是慈眉善目。 佟安瑶还悄悄告诉她,她有一次去慈宁宫,看到太皇太后训好几个老头,看着都是能当玛法的年龄了。 经过她的描述,佟安宁确定太皇太后训斥的人是四大辅臣。 过完年没多久就将人召到慈宁宫训,看来朝堂上热闹的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