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吧,我去那边的店里看一看,你继续。”
辛西娅留阿不思在糖果店,自己钻进了首饰店——天堂!
一个钱包丰满但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破解诅咒的女性的战斗力是很可怕的。
街道的角落,阿不思已经在和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聊起来了,他最后给了这个十三岁小女孩一些糖果、面包和咖啡,买了她剩下的所有的花,然后去找辛西娅。
辛西娅已经买了给自己的耳饰、阿不思的袖扣、阿不福思店里的挂件,现在正一边和店老板聊自己的手镯(对方认为这是个有钱的古董,他猜得对),一边挑拣胸针,她还准备批发一堆东西,好解决一些今年的圣诞节礼物。
“辛西娅,好了吗?我刚才知道了一个好地方。”
“来看看你的袖扣,哦,阿尔”,辛西娅惊讶地看着阿不思,“你买了这么多花?”
阿不思的怀里抱了极大的一捧花,蔷薇、百合、紫罗兰、风信子、玫瑰、月季挤挤挨挨,有不少卖相不太好,它们已经蔫儿了。
辛西娅看看他,觉得让他进来那捧花太占空,她只好让他先出去等,自己放下手里的东西告别老板,出去找他。
“你买了这么多?”辛西娅抽出一朵完好的粉蔷薇。
阿不思:“我买了她全部的花,然后她就可以走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它们有些不好看了,一会人少的时候我想我可以让它们精神一点。”
“这样就很好。”辛西娅低头折了折那朵粉蔷薇,别在自己的胸针上,然后示意阿不思再来一朵。
阿不思又挑出一朵粉蔷薇来给她。
辛西娅惊奇地看着他:“阿尔,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但我得说我有时候还是为你的喜好震惊,你不会不知道这朵花是给你的吧?”
阿不思的蓝眼睛眨着:“给我的?”
辛西娅:“你不能一直抱着它们走,你会看不见路的,我们各拿一朵,然后收起来,回学校再说。”
辛西娅一边说一边折掉花茎,弯着腰、歪着脖子把它别在阿不思左手的袖扣上。
阿不思看见她露出的修长的脖颈,雪白柔软。
然后辛西娅拖着他往没人的地方走:“你刚才说去哪里?”
“是篝火晚会,今天是盖伊·福克斯之夜,有烟火表演,我想会很热闹,想去看看吗?”[注3]
“当然!”辛西娅兴致很高,“快把你的花收起来!我们幻影移形!”
辛西娅:还是当巫师好。
场地里满是烤土豆和葡萄酒的香气,他们用混淆咒混了进去,夜空中烟花飞舞,大地上篝火熊熊,人们围着火焰胡乱地跳舞,一个代表盖伊·福克斯的衣衫褴褛的假人被扔到火焰里,火苗“噌”地高起来,人群一阵欢呼!
在一战前,英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霸主,这里的人自信、自豪、自傲。现在战争已经来临,但英国的人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它,他们用更大的激情迎接每一个节日——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们的海军无坚不摧!他们的殖民地遍布世界版图!
辛西娅不管这些,今天晚上气氛太好,她拎了一块小的烤土豆,混着葡萄酒咽下肚,然后拉着她的阿不思围着火转圈圈。
刚开始还是转圈,后来就成了乱跳。阿不思左手牵着一个肚皮滚圆的秃头大汉,右手牵着裙子晃成一朵花的辛西娅,秃头大汉好奇地看了看这个气质古怪的男人袖子上怎么也不掉的蔷薇花。
阿不思开心地跳着。
上一次这么跳好像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去看辛西娅,在芬兰的森林里,月痴兽从洞穴里爬出来向辛西娅跳求偶舞,然后辛西娅就站起来,向着月痴兽跳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舞,最后她拉着自己也跳。在日出之前,他们还捡了月痴兽留下的银色粪便,寄给了阿不福思。
两个人在狂欢中蹦跳了二十多分钟,辛西娅就被阿不思拉出了人群。
她气喘吁吁:“出来做什么?我还没跳够!”
阿不思也累,但他坚决地摇了摇头——辛西娅今天穿的太漂亮了,他已经为她挡下七八个咸猪手了,在不能掏魔杖的情形下,这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找了找,没找到茶,只好拿啤酒杯接了大半杯啤酒——起码它酒精含量最低,他把啤酒递给辛西娅:“你先缓缓,真想去我们可以先换身衣服。”
辛西娅接过啤酒杯,她的确渴了,她喝得很豪迈。
阿不思给自己也接了一点:“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你和月痴兽跳舞——”,他停住了,杯子里好像不是啤酒。
辛西娅握着啤酒杯看他,她看起来有点儿呆,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喷了阿不思一脸,威士忌味儿。
辛西娅:“这是啤酒?葡萄酒?”
阿不思:“哦,是威士忌,他们在啤酒桶里装了威士忌”,他放下自己的杯子,托住辛西娅的手肘,替她拿掉酒杯,“是我的错,你还好吗?”
辛西娅:“现在还行,但我应该喝不了这么多,我的酒量不太好。”她在脑袋里思考自己刚才喝了多少,或许100毫升?200毫升?
阿不思:“我没带解酒的魔药,你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