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不确定那一刻他面上的神情,是难过、遗憾、悲伤还是……生气。
这停顿极短,短到陈滢尚不及思考清楚,他已然又续:“总之,阿滢什么都不要做,包括我方才说的那些和我不曾说的那些,全都不要做。再等一等,等到三月之后再做打算。”
停一息,他加重语气,面色更是凝重到近乎肃穆:“我这样说,并不仅仅因为你我的婚约,而是因为……”
他忽地收声,飞快转身。
不知何时,一个长着张圆脸、笑容可亲的兵卒,出现在他身后。
“侯爷,郎将军在找您。”那兵卒道。
有一点点尖细的声音,像是天生的娃娃音。
陈滢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的下颌。
稀稀落落的几根胡须,很自然地长在它们该长的地方,没有多一分,亦不曾少一分。
而再细看,他的衣着、表情以及动作,无不自然地维持在一个合乎规范的度内,不多不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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