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例。
江小南不舍地看了两眼玉像,一闭眼、一咬牙,表情活像被恶匪抢了老婆,“啪”地将玉像拍在谈雨深手中。
谈雨深有些怜惜痛失绝版手办的小师弟,开口的声音却依旧淡漠无情:“等找到趁年,让他给你雕一个更好看的。”
江小南捂着双眼,带着哭腔道:“你的玉像他可宝贝了,才不会给我。”
师趁年擅雕刻,尤爱美人像,是个非常小气的“手办”收藏家。谈雨深此番入世的目的之一便是寻找这位失联三个月的师弟。
这句彩虹屁不着痕迹,春雨般润物细无声,可谈雨深不为所动,她不再搭理装哭的师弟,用计算好的最优雅的姿态收起伞从船舷落到甲板上,将玉像递给大白牙。
大白牙轻轻推回谈雨深端着玉像的手:“宝物赠美人,这玉像就送给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
这男人有几分姿色,声音也悦耳,行事颇具风度,还有一艘豪华私人游艇。怎奈谈雨深并不热衷于交际,她不想客套,更没兴趣和大白牙交朋友。
江小南凑过来,喜笑颜开地捧过玉像,转口就交代出姓名:“我叫江小南,大小的小,江南的江南;这是我师姐谈雨深,‘剧谈怜野逸’的谈,‘雨打梨花深闭门’的雨深。”
“雨打梨花深闭门,很美的名字。”大白牙笑得愈发灿烂,“在下楚留香。”
谈雨深面不改色,江小南却惊得张大了嘴,仿佛能一口吞下三个煮鸡蛋:“你是‘踏月留香’的盗帅!”
“他就是你说的‘道甩’?”谈雨深问江小南,“那个街舞狂魔?”
谈雨深的话,楚留香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起来就像是在听天书。
江小南扶额:“不,师姐,你一直没明白我的意思。”
谈雨深对楚留香道:“我听说过你,你喜欢在街道边甩头发跳舞。”
楚留香迟疑道:“我喜欢……跳舞?”这是谁说的?他怎么不知道?
谈雨深点了点头:“小南很崇拜你,我教他跳舞,他偏不学,恐怕只有你能教他。”
“……”楚留香闭上了嘴,灿烂的大白牙也一颗不剩地隐藏起来。
江湖中若有女人不知道楚留香,那么她不是聋子,就是瞎子。可谈雨深不聋不瞎,还是个花容玉魂、霞姿月韵的美人,这让楚留香有些惊奇、有些失落,又有种说不出的酸,午饭中那道柠香烤乳鸽忽然就不香了,可惜他磨了宋甜儿好久她才肯做。
从舱门的方向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一身鲜红衣裙的少女走上甲板,道:“原来大名鼎鼎的盗帅楚留香也有吃瘪的时候。”
美丽的少女和大白牙关系似乎不一般,谈雨深无心探究,她现在只想着要不要带既白回到起点,沿着海路重新飞一遍。
楚留香很自然地岔开话题:“这是舍妹李红袖。”
谈雨深一本正经地调侃道:“真巧,吕布的父亲也姓董呢。”凭谈雨深多年的观察经验,这对兄妹的真实关系有待考究。
楚留香又说不出话了,他只懂得女人讲道理时要闭嘴,才发现原来女人正常说话时也尽量不要多嘴。他看得出谈雨深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认定他和李红袖有一腿。
“你哋喺处倾乜嘢唧?唔想吃饭啦?”船舱下响起一句甜美的南言楚语,可惜除去“吃饭”两个字,谈雨深一个笔划都听不懂。
说鸟语的姑娘“噔噔噔”冲上甲板,她穿着件鹅黄色的衣衫,胸前垂着两根晃来晃去的长辫子,俏皮灵动中夹杂着几分妩媚。
“这是我的妹……”楚留香不想徒增误会,硬生生收住险些脱口而出的话,改口道,“这是宋甜儿。甜儿,这位是谈雨深谈姑娘,和她的师弟江小南。”
可惜误会已经形成,谈雨深的话别有深意:“宋妹妹。”
李红袖率先出来接客,似乎负责楚留香的对外事宜;宋甜儿虽一身花草浅香,衣衫上却溅落几滴油渍,显然专职厨娘。总结起来,楚留香是个精致的猪猪男孩,左手一位经纪人李妹妹,右手一位生活助理宋妹妹,还差一位妆造师妹妹就能成立一家小型工作室。
万幸楚留香不知道她的腹诽,而谈雨深也不知道妆造师苏妹妹正在船舱歇息。
宋甜儿雀跃着跑到谈雨深面前打量,清澈的眸子满是好奇,却干净纯粹得没有一丝冒犯:“你真系好睇啊。”
谈雨深考雅思听力时都没这么头痛过,妹子,不开口我们还能做朋友。
李红袖掩唇笑道:“甜儿夸你长得好看呢。其实她会说官话,就是故意调皮让我们听不懂。”
“你又拆我的台!”宋甜儿扑过去抱住李红袖,用手扯她的脸,“你真坏!”
谈雨深莫名感受到一丝橘气,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楚留香,又看了看抱在一起闹成一团的两个漂亮妹妹,道:“你们三个,真是最奇怪的生命共同体。”
“谈姑娘的意思是?”楚留香只觉得谈雨深的话比宋甜儿的方言还要难懂。
“呃,我师姐是说,你们兄妹三人关系真好。”江小南连忙打圆场。
这话楚留香半个字也不信,他和三位妹妹相依为命,亲手把她们养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很多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