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两个纸包,“二哥哥帮我查查这药的成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西炀眉头轻挑问道:“这药是你吃的?”
沈南迦没回答他,“哥哥先帮我查吧。记得千万别告诉爹娘。”
沈西炀不再多问,“查到之后我要怎么告诉你。”
“哥哥再送我一个侍卫吧,”沈南迦想了想,“不起眼能传信的就行。”
她既知道了侯府的阴谋,身边的人是断然不能再相信了。
沈西炀点了点头,温柔道:“好,都依你。”
“不早了,皎皎就先回去了。”沈南迦上了马车,冲沈西炀挥挥手。
平津侯府——
“记着我跟你说的了吗?以后侯府的人谁说的话都不要信。”沈南迦叮嘱着云栈。
云栈也一改往常的迷糊,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日的侍卫你可曾有看清?”
云栈微微蹙眉,“看清是看清了,但却是个生面孔,不管是侯府还是国公府,奴婢都不曾见过。”
沈南迦轻咬着嘴唇,蹙眉思索。会是谁呢?
“夫人,老夫人有请。”
刚进焕清堂,正厅中站着一个面熟的大丫鬟。沈南迦认得她,这是谢老夫人身边的人。
她这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来请,恐怕又是谁通风报信了,她这焕清堂可真是漏成筛子了。
“容我换件衣裳便去给婆母请安。”
大丫鬟低头强硬道:“不必了,老夫人等您很久了。”
沈南迦不好再拒绝,只得跟着去了。看样子又是要闹上一场了,不过也好,好歹她已经看清了这些人的面目。
踏进慈寿堂的门槛,一眼可见正殿里坐满了人。
主位上那位衣着端庄华丽,一副菩萨面容的正是谢老夫人,谢祈昀的生母。左侧依次是谢祈昀三房庶出兄弟的夫人,右侧是两房婶婶。
难得人这么齐全。
沈南迦上前,在堂中恭敬的行了礼,“儿媳给婆母请安,二二婶婶四婶婶安好,大嫂嫂安好,三弟妹四弟妹。”
“二嫂嫂安好。”
谢老夫人头也不抬一下,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平带着长辈的威严,“身子养的怎么样了?”
沈南迦回道:“开的药每日都喝着,近日才勉强能下床。”
“二嫂嫂不愧是将门之女,身子骨就是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好,刚下床便能车马远行回娘家了,真是让弟媳好生羡慕。”
说话的人是三弟妹苏氏,人长得确实是貌美如花年纪也不大,不过实在是个蠢的,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向来都是被当枪使的那个。
沈南迦不恼,淡淡回了她一句,“三弟妹若是羡慕,那便多在花园里走走,平日少吃两盅参翅,自然身体好。”
前几日苏氏在远山候府的宴会上,在花园里辱骂远山候夫人叫人听见了去,她自己忘了沈南迦可没忘。看样子这事是没给她长点记性。
除此之外,之前她私自克扣参翅被老夫人抓的事情还没过呢。
沈南迦一句话戳了她两处伤疤,让苏氏顿时间面如肝色,不顾礼仪的跳起来就要骂人。
“你……”
“行了,”座上的谢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你好歹也是侯府里的人,怎么就是改不掉这个嘴上的毛病。”
“你倒是说说今日回娘家的事情。”
沈南迦顺势跪下,“还请婆母赎罪,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家中母亲病重,差人来告知,只是儿媳心里着急,便忘记来通知一声,让婆母担心,儿媳有罪。”
说着,她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这招还是她从那蒋氏身上学到的,有错没错先认罪。更何况她说的情理皆在,不好让人挑错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谢老夫人都没想到沈南迦今日说跪就跪,还摆出这么一副小家子气。
沈南迦出身将门,总有那么一股子傲气在身上,平日里是断断不会有这般作为的。
“你的错就这些吗?你既然嫁了人,怎能私自回娘家。”
沈南迦委屈道:“四婶婶这话是什么意思,母亲病重我却不归家,婶婶这是要让我背不孝的罪名吗?”
吴氏顿时间哑口无言,赶忙眼神求助于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人精了,面上依旧从容淡定,“那你且说,是差了谁来告诉你的。”
“是儿媳院中的小萍。”
谢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震怒道:“胡说!”
沈南迦状作无辜,“婆母不信,自可把小萍唤来问啊。”
“去,把人带来。”
一直以来沈南迦都是通过小萍来给国公府传消息的,如今得知父母从未收到消息,那她便知道这小萍是谁的人了。
她这样说,正是打算借老夫人的手把这人处理掉。
没过多久,小萍便被带了过来。
“你且说说,是不是你告诉夫人亲家病重的事情。”
小萍有些懵,看了看谢老夫人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沈南迦,回话道:“奴婢没说过。”
沈南迦先发制人,“你怎的没说过,向来我与家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