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只做着个看门的活计,打手和近身家仆月俸可更多些,何况他还要供弟弟读书。”
“他进来出去的时候,你可听到脚步声了?”
云栈仔细想了想,猛地摇了摇头。别说是脚步声了,她好几次观察这人,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身量轻的人大多都是常年习武,且习的还得是轻功。他可绝对不止是什么戏班子出身的功夫。”沈南迦从芙蓉榻上起了身,慢悠悠的踱步到梳妆镜前,挑了盒胭脂仔细闻了闻,“有一身本事却又不引人注意待在这内院里的人,一定不简单。”
也怪她上一世终日郁郁寡欢不思别的事物,竟是身边有这样的人都没察觉出来。
“可这万一是慈寿堂的阴谋怎么办?”云栈还是不放心。
沈南迦轻笑,“不会的,且不说一般人根本分不出来他与常人的不同,他们以前安插眼线不也都是直接明明白白的塞进来嘛,宅子里的人用的都是宅子里的手段,不会想到这些的。”
云栈还是有些没想明白,“那他会有什么目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在赌他与我的目的冲突不冲突了。”
虽说是在赌,但沈南迦脸上挂着的笑容却充满了信心。
云栈皱起脸,太复杂了,她想不明白了,“反正我只听小姐的,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傻姑娘,”沈南迦忍不住抬手一弹云栈的脑门,顺手把手里的胭脂递给她,又在架子上点了几瓶,“把这些都丢了吧,留着也是无用。”
这些都是谢祈昀给她买的,用来讨好她哄她开心的,如今这些徒增烦恼的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云栈按照吩咐抱了几个瓶瓶罐罐拿去丢掉,却在门前遇上了不速之客。
“徐妈妈怎么来了?夫人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云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徐妈妈是慈寿堂谢老夫人身边的,往日里只要她来,定是要喊着沈南迦去站规矩的。
徐妈妈笑面虎一般,笑容里没透露半分好意。
“云栈姑娘何必摆这种脸色给老奴,夫人身子不好,老夫人体谅,都已经把这几日的晨昏定省免了,你看看其他几房的夫人,哪个有这种好待遇。”
“今日老奴来只不过是老夫人有要事询问夫人,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姑娘快去通传吧。”
云栈瞪圆了眼睛看她,不做让步,“既然老夫人体谅夫人,那就请徐妈妈等夫人醒来再说吧,免得惊动了侯爷,到时候怪罪下来,伺候不周的可就是徐妈妈你了。”
徐妈妈仍旧咧着嘴角笑着,眼睛却瞪得浑圆,声音也高涨起来,“不过是侯爷一时兴起,你们焕清堂这就摆起谱来了?可别忘了侯府里管家的到底是谁。”
“我们摆谱?”云栈气不过,满脸通红的跟她对吵起来,“这么多年我们受了你们多少欺负,你们……”
“云栈!”
沈南迦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呵制住了争吵声。
“把徐妈妈请进来吧。”
徐妈妈听到沈南迦的话,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瞪了云栈一眼,甩着袖子进屋去了。
她屁股大,又喜好把衣服改小,走起路来惯是仰着头一扭一扭的,像只求偶的鸭子。
云栈气不过,鼓着嘴不情不愿的跟着进去。
“徐妈妈莫生气,这丫头最近被我宠的有点过头了,脾气冲,你多担待。”
沈南迦懒洋洋的倚在芙蓉榻里,趁刚才云栈吵架的功夫往脸上多擦了些粉,看上去更加憔悴些。
徐妈妈笑着,眼里的精光闪着,“还是夫人脾气好,院子里的人这么的随性,哪天都要爬到夫人头上了。”
沈南迦扯了扯嘴角假笑着。
可不是么,这院子里有几个能听她话的,甚至谢祈昀的好几个妾室都是她院里伺候的人,可不是得爬到她的头上。
“徐妈妈方才在院里说母亲有要事问我?”
徐妈妈道:“是呢,这是其一,老夫人也想让老奴来看看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沈南迦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声,“这几日夜里风大,这病也就反反复复的,今日起来一上午了都没什么力气。”
“母亲有什么事,徐妈妈就不防直接问吧,我这副身体现在去也是给母亲过了病气。”
也是难得,这次徐妈妈并没有再三逼迫。
“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十五,宫里长公主办了游宴请官员携家眷前往赏花,老夫人想让家里的小辈们都去。不过还得问问夫人的身体行不行。”
沈南迦愣了愣,想起了这件事。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也是被叫去问了这事的,只不过她当时刚丧子不久,还沉浸在伤痛中,加之她自从嫁进侯府便一直不爱出门,就没去这场游宴。
后续就是谢祈昀带了蒋氏去,宫宴带妾室,好好打了一番她这正室妻子的脸。
“既是宫宴,那自是要去的,请母亲放心,南迦一定赶在十五之前养好身子。”
徐妈妈的笑容僵住了,沈南迦脸上却是格外的明媚。
“还有其他的事儿吗?没有的话,徐妈妈不如吃盏茶再走?不过焕清堂的茶肯定是比不上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