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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丑(2 / 3)

责并不大声。

沈南迦轻笑,“我罚她什么了?大家都看到了,是她自己一直跪在这里的。”

跟着谢祈昀一起过来的还有其他人,还有几个命妇曾在长青殿见过长公主和沈南迦相谈。

“盖风头?你可知侯夫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吗?那可是宫里的鸢鸟十四绣,你有多大的本事能盖过这风头。”

有人应和,“就是,你家侯爷宠爱才相与你穿绯红,真当着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蒋依媛不懂什么是鸢鸟十四绣,但一听到是宫里的衣裳,立马青了脸。

眼见事情不对,她立刻故意对着谢祈昀露出有些红肿的半边脸,“侯爷不必替奴辩驳,奴做错了事情,夫人要打要骂都是应该的。”

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这次打的是小妾的脸,下次就要打丈夫的脸了吧。”

谢祈昀的脸色愈发阴沉,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为别的什么。

“也未必是侯夫人动手吧。”一道清凉温雅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而至。

声音的主人步入视野,一袭天青色龙纹锦袍,那人身量清瘦纤长,头戴珠冠,青丝垂直,已是暖春,却身披羊绒大氅,身旁跟着个侍卫,来到了沈南迦的面前。

事态频频失控,蒋依媛有些急了,倚在谢祈昀怀里慌不择口,“你胡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分明是我挨了打。”

“放肆!”男人身边的侍卫低声呵道。

蒋依媛吓了一激灵往谢祈昀怀里缩,却被他一手丢开。

“都是些琐碎的家事,惊扰了王爷,臣有罪。”

来者正是永祎王。

梁怀夕摆摆手,“谈不上什么惊扰,只是来的凑巧,方才在湖边站的久,正好目睹了夫人与娘子的冲撞。”

“本王看二人似是争执了些什么,娘子拉住了侯夫人的手臂,许是地面湿滑不小心摔了过去,想必脸颊也是不小心磕到了哪里,之后便如众人见到的一般,娘子跪地哭泣,要求侯夫人谅解什么的。”

“对吧,侯夫人。”

梁怀夕对上一旁沈南迦的双眼,那双明眸此时正泛起些晶莹,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是梁怀夕,是永祎王,是世人口中的病秧子王爷,却也是上一世唯一相信沈南迦的人。

上一世,沈南迦甚至都未曾见过他,可却在她死后灵魂飘散人间的那段时间中,看到了梁怀夕不顾一切劫狱救她。

在狱中怀抱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悲痛欲绝。

他葬她入了棺,替她鸣了冤,下了狱,受了一样的刑罚,代她站上了沙场,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北疆。

对于沈南迦来说,她与梁怀夕形同陌路,却也是这样一个人,是在她遭千万人唾弃惨死之后,唯一一个记挂她的人。

永祎王的话一出,周遭的质疑声便小了,毕竟这位王爷常年抱病,甚少外出,不会无缘无故去袒护一个小小的侯爵夫人。

相比之下,蓄意谋划的争宠才是他们更愿意相信的。

“侯爷……”蒋依媛抱着谢祈昀的胳膊,一双泪眼委屈的凝望着,只求谢祈昀能相信自己。

此时沈南迦已经从见到梁怀夕的那番惊喜中清醒过来,凑前一步在谢祈昀耳边耳语道。

“即使我心有不甘,那也是关起门来侯府之内的事情,可她却非要这么多人面前百般纠缠,丢的可就不只是我的面子了 。如今她再多说一句,便是多丢一分侯爷的脸,侯爷可思量明白的好。”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谢祈昀还不明白,那她也不介意彻底把脸面撕破了。

谢祈昀收了愠色,扯下了紧搂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盛子,送蒋娘子回去。”

蒋依媛显然也没想到沈南迦只是简单的耳语了几句便动摇了谢祈昀的心思。

“侯爷,你不能听她……”

谢祈昀没让她把话说完,厉声呵止,“回去,回侯府去,若是再多说一句,就别想我再去仙香阁。”

蒋依媛头一回见这样的谢祈昀,害怕之外还有些痛心,但为了以后,还是听了话。

“既然解决了这场乌龙,那本王便告辞了。”梁怀夕温声道,离开前眼神落在某个人身上,小心翼翼,转瞬即逝。

“多谢王爷。”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沈南迦也带着云栈准备离开了,耽误这么长时间,谢老夫人那边肯定是还有一场麻烦在等着了。

“南迦,”谢祈昀跟上来,声音柔和了几分,“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辛苦的是侯爷,回去还要听她好生哭一场呢。”

谢祈昀眼里露出些烦躁,“我不该带她来的。”

沈南迦心中冷笑,该不该的反正来都来了,闹也闹了,就算你不带她,你母亲也会带她来的。

“侯爷方才是从何处赶过来的?”她及时转了话题。

“西园,几位同僚相约办了诗会。一听小厮来报,我便赶了过来。”

“那侯爷快点回去吧,我也要去母亲那边伺候了。”

谢祈昀望着沈南迦,心中升起了些有如此妻子的骄傲感,这种感觉长久消弭,如今重现,倒是觉得分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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