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边缘。
西弗勒斯和古尔芒高举着魔杖,脚步跟随着被点亮的杖尖一点点地向前探索。
实际上,两人并没走多远,只是紧张的情绪蔓延在两人之间,加之周遭漆黑阴森的环境,他们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星象上显示,他们会在这几周里靠近这边的……”
远远地,古尔芒他们听见禁林深处传来了悠远的交谈声。
“等等,费伦泽,我闻到了人类的气味!”
“这可能是他们,贝恩。”
“还不一定。不过,说真的——我实在受不了这股臭味,星轨异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需要现在立刻就回去——气味越来越近了!”
说罢,就是一阵急促远去的马蹄声。
古尔芒他们一直朝着声响的方向前进,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人便望见了一匹银鬃金发的强壮马人披星戴月地向他们走过来。
“你们终于来了。”
马人的语气很是熟捻,似乎他已经知道他们很久了。
“我叫费伦泽,古尔芒.道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
费伦泽顿了顿,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不,两位,请不要这么大的敌意,偶尔我也会找邓布利多说一些星象运行的规律,提到了这些,自然也就知道了你们的名字。”
“星象的规律?”古尔芒收起魔杖,询问道,“难道星轨的异常与我们有关?”
“原来你们刚刚听到了。”
“也只有后几句罢了。”
费伦泽点了点头,忽然俯下身凑近他们,用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望望古尔芒又瞧瞧西弗勒斯。
“怎么了?”古尔芒缩了缩脖子。
费伦泽摇了摇头,但不说话。随后,他直起身子,抬头仰望着天空的繁星。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道,“星轨在一年以前还是正常的,你——”他指了指古尔芒,“你的星星一开始很浅很淡,甚至并不显出光芒。可是它在某一天中突然变得十分明亮,这之后,其他围绕在它身边的星星,它们的轨迹就开始逐渐变得混乱。”
“就在两个月以前,属于你的那颗星,”他又指了指西弗勒斯,“它的轨迹变化可以说十分剧烈。实际上,自一年前开始,它就已经越发地偏离轨道……它原本很是暗淡,近期的光芒则越发像她的那颗,明亮了不少。”
“这算是好事吧,先生。”西弗勒斯问道。
费伦泽低头又瞧了一眼西弗勒斯,然后用左手虎口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他思考了片刻,才回复道:“被扰乱的星轨看上去是朝着更好的方向在运行,可是……”
费伦泽忽然有些急躁地跺了跺他的两只前蹄,接着,他开始迈起步子在两人面前踱来踱去。
“很奇怪,实在是很奇怪,”费伦泽停下了他焦虑的脚步,走到了古尔芒的面前,“我明明从来没有和你接触过,为什么我们的轨迹会在一处虚无中有所交集?”
“大概是未来的某一刻,我们相遇了吧?”
古尔芒望见马人不太稳定的情绪,不太敢再次刺激他,只好用不太肯定的语气道出实情。
“有可能……可能是这样……”费伦泽的腹胁处剧烈的起伏了两三个回合,待他冷静下来后,他又接回了之前的话题。
“复杂交错的星轨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形成的,它是每种生物从出生到死亡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再者,他人的选择也会和自己的选择又不断交织,这些选择既可能是因也可能是果……”
“可是,你们要知道,一段时间内星星的数量是固定的,它们的大小和明亮程度也几乎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就算再算上其他星轨的潜在影响,星轨变化到最后的状态也是固定的。”
说着说着,费伦泽的马蹄又止不住地狠狠踏着地面的干泥,他又来回踱步了好几个来回,这期间还时不时地仰头观测星象。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平复下来。
“我想我今晚说的有点多了,”他再次走到古尔芒的面前,“我的任务是来提醒你的,如果你既决定了去改变某些星轨的痕迹,一定要小心谨慎,甚至记得必须要收敛些。”
费伦泽弯下身,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他汪洋般的目光里是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你记住了,一颗星星再明亮,它所能背负的因果也是有限的,一旦你所负荷的因果超出了你自身的命运,你的星星也许会因此泯灭……当然,也许大多数马人希望最后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马人们都希望星轨能恢复正常的运行。”
“你不是这样想的么,费伦泽?”古尔芒好奇地问道。
“一半又一半吧,如果你以后真的改变了这一切,记得要来找我,”正说着,他从身上拔下了一根银色的鬃毛,随即递到古尔芒的手上,“我很期待这样的结果,我真心希望大家都可以过得幸福。”
“谢谢你……”
古尔芒接过银鬃,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将他内口袋里的手帕交给她,示意她将银鬃包裹好。最后,她才把它放入到了纳戒之中。
……
到了三月份,霍格沃兹就正式迎来了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