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蓬松的发质逐渐变得像细树枝条一样干硬。
“韦斯莱新出品的槲寄生糖果!”
弗雷德和乔治兴高采烈地同声叫道,两人互相击掌,宣告着新品的成功研究。
“为圣诞节特别研发,”弗雷德喝彩道,“吃了这颗糖果,你就是行走的槲寄生,无论是哪一对情侣走到你的面前,他们都必须要牵手拥抱了!”
“为单身男女特别定制,重燃你渴望恋爱的热情!”乔治添油加醋地欢呼道。
“韦斯莱!”
西奥多压低声音呵斥道,打断了双胞胎互相欢呼喝彩的美好局面。眨眼间,他即刻抽出了魔杖,杖尖直指向弗雷德的鼻尖——因为刚刚正是他把所谓的糖果递给古尔芒的。
“现在——立刻解除把你们的小把戏,要么是反咒,要么是解药!”
“这可不行!这位先生——”弗雷德用手指轻飘飘地拨开了西奥多的魔杖。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先生,吃了我们的糖果就只能等药效结束了,所有人都是这样等着的。”乔治摊开双手说道。
古尔芒眼见着西奥多的魔杖即将再次举起,她连忙按下西奥多的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接着,她满腹狐疑地提问道,“你们确定这可以让我躲避关禁闭的处罚?”
“当然可以!”弗雷德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恭喜你,古尔芒,你被整蛊了!”乔治的脸上浮起坏笑。
“这就是你的理由,”弗雷德笑着接话道,“大胆地去斯内普那里请假吧,你尽可以报上我们的响亮称号!”。
“然后到庞弗雷夫人那里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是一个小时左右。”乔治高高兴兴地补充道。
“期待你的圣诞假期吧,古尔芒,祝你好运!”弗雷德和乔治你一句我一句地祝贺道。
……
古尔芒顶着一头槲寄生也没敢再去礼堂,好在西奥多提议会帮打包一些吃食,待到她成功请好假以后,他会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拐角沙发那里等候她。
于是,十分钟后,古尔芒敲响了魔药办公室的大门。
古尔芒蹒跚着走到西弗勒斯的办公桌前站定,试图请假的话语刚要脱口而出;可是,她却突然瞥见西弗勒斯的手肘边上正端端正正地摆着一瓶令她眼熟的药剂瓶。
古尔芒一下子就忘记了请假的事情,她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糊涂大意,把这瓶宝贵的药水给弄丢了。
为此她自责了好一阵子,不仅是因为药水是西弗勒斯亲手为她改良制作的,更是因为她这里拢共就只有两瓶,用一点就少一点,更不要说一下子就丢了小半瓶!
“这是我的药水!”古尔芒高声喊了一句,语气里隐隐有些生气。
西弗勒斯抬起眼,放下笔,露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他半天不说话,一双黝黑的眼睛先是直视着古尔芒的眼睛,接着又紧盯住她脖子上那个长满槲寄生枝条的脑袋。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把审视的目光缓缓转向古尔芒的眼睛,眼神里无一不再诉说着——他等着她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
“我中了恶作剧……”古尔芒望着那双眼睛,嚅嗫道,“我想要请假去校医室——”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打断道,“关一晚上的禁闭——或者关上一整个假期的禁闭,你自己选择?”
“呃……一晚上?”古尔芒小心谨慎地回答道。
西弗勒斯冷冷讽刺道:“看来你的脑袋里面还没有长满槲寄生。”说罢,他的身体稍稍向后倾斜,左手顺势拾起桌上的那瓶药剂瓶。
“这是你自己熬制的吗?”西弗勒斯眯着眼睛问道。
古尔芒结巴地说:“呃……这个……”
“不要骗我!”
“不是……也许……”
交谈至此,其实,古尔芒很想西弗勒斯能够继续追问下去,那些过往,她期待着对方重新忆起。但是,她又害怕会是事得其反,一旦说出了那些过往,对方一定会把她当成一个疯子,并且会让她即刻滚出去——
长达半分钟的寂静中——
西弗勒斯紧抿着唇,他没有选择刨根问底,就好像他对这瓶改良药剂的制作者毫无兴趣一样。
“现在,你可以在那边的小桌子上重新写一份测试题了。”
西弗勒斯冷漠无情地说着话,同时递给了古尔芒一张空白的羊皮纸。
“告诉我测验的内容是什么?”
“默写解毒药剂的制作方法,每一个步骤都要写。”
“嗯。”
古尔芒接过羊皮纸,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西弗勒斯指向的那张小桌子前面。她搬来一张小矮凳——从前关禁闭的时候,让她处理鼻涕虫或是蟾蜍也是坐在这张凳子上。
古尔芒把羊皮纸摊平,又从外袍口袋里取出一只自来水笔,开始一笔一划地认真答题。
本来一切顺利,笔尖顺滑的程度和她脑袋里往外流淌的知识一样。只是,写到一半的时候,自来水笔突然就不出墨水了。
这会儿,没吃晚饭的古尔芒已经达到了饿肚子的极限,她心烦意乱地把笔拆开,发现墨囊里还有大半的墨水,可是笔尖好像被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