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仍旧在早上七点被闹钟叫醒。
闹钟滴滴嗒嗒地响,每次响,沈蔷意都要条件反射哆嗦一下,她迷迷糊糊抬起手来摁掉。
以往都是闹钟一响就秒起,今天一早醒来却感觉浑身疲惫,睡了一晚上觉就像没睡一样乏力,她侧躺着没动,闭着眼打算再眯一分钟。
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到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但明显不是她自己的,正当思及此,身后传来一阵动静,被子窸窸窣窣,柔软的床垫稍稍一动就下陷。
紧接着,后背贴上来了熟悉的坚硬的炙热胸膛,熟悉到她甚至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以至于他的胳膊搂上她的腰时,她的身体就会无意识地颤栗一下。
肩膀被印上一吻,沈蔷意反射性缩了缩脖子,终于反应过来,猛地回头。
贺静生就躺在她身后,他真的太高,光是躺着就比她高出一截,她只能抬头看他。
贺静生头发凌乱,散在额前,稍稍遮住了眉眼,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此时一脸惺忪睡意,耷拉着眼皮。
“早。()”
清晨的声音格外沙哑,人也格外慵懒。
他说话时,又低头吻她的肩膀,吻她的唇角,正要吻她的唇,她就侧过头躲了一下,惊讶:你怎么在这里??()_[(()”
他搂着她腰的手摩挲了两下,从腰侧挪到了小,腹,举止自然娴熟。
“你忘了吗?”贺静生面不改色的样子,竟也透出几分无辜,“我留下经过了你的同意。”
“.......?”
沈蔷意目瞪口呆,张嘴就要反驳,而这一瞬间,昨晚的记忆也随之涌入脑海。
贺静生昨晚只是吻她,遍布她的全身,最后汇聚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让她无尽愉悦又让她止不住地哭。
几番颤,抖过后,她失去浑身力气,瘫软在湿润的沙发上,抽泣着。
他会搂住她的身体,用同样湿润的嘴唇吻她的,低声在她耳边问:“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极致的愉悦后,她整个人意识都处于涣散中,而他的声音也太具蛊惑性,她根本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像被操控的布偶,只剩下点头。
他继续吻她耳垂,循循善诱:“那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她还是点头。
.....
的确是自己点头同意的。
可最大的成分也是因为他趁人之危!
不过沈蔷意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贺静生那张嘴除了会令她身体愉悦之外,更多时候都是用来说一些她明知道冠冕堂皇却令她无言以对的大道理,他太懂语言艺术,她说不过他。
指不定一会儿就会死咬着是她同意这一点来做文章。
索性默不作声。
安静了会儿,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贺静生原本懒懒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突然收力。
“你放开,”沈蔷意推了一下,推不动,她很是不满,
() “我要起床了。”
本就绵软的声调(),即便是嗔怪地哼(),听上去也是一种别样的娇。
贺静生非但没松手,反而越搂越紧,他低头吻她的肩膀,“再五分钟。”
许是怕她又挣扎,他又保证道:“不会迟到,我送你。”
顿了顿,征求同意:“可以吗?”
态度端正又诚恳。
或许是早上,人真的就会格外懒洋洋,他即便是强硬地箍着她无法动弹,可声调低沉悠长得像亲密的耳.鬓.厮.磨。气息拂过她耳廓,她心都跟着颤一下。
既然如此,沈蔷意倒还真不知该如何拒绝。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沈蔷意转移话题,“你每天是不是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
“当然不是。”他笑了笑,却也没多说。
他每天都是清晨五点准时起床,有忙不完的工作。只是跟她在一起,比其他任何事都要有诱.惑力。
贺静生继续吻她,一下一下轻啄,从肩膀到后颈。
沈蔷意冷不丁缩了缩脖子。
他不动声色贴得更近,两人之间没有缝隙,她本来还算能心平气和地承受他不算过分的吻,可当他彻底靠上来过后,身体随之猛然一僵,一动不敢动。
就像是身后埋了地雷,她一动就会引爆。
因为她明显感受抵在到后腰处比地雷还危险的存在。
对于他的反应,几次接触下来她也能稍微习惯,只是她觉得怎么这么夸张.....好像总是会.....
“你那里.....怎么又.....”脑子一热就问出了口,当意识到有多愚蠢后又亡羊补牢地闭上了嘴。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越发变本加厉,他的那双长腿搭上她的腿,去纠缠她的脚。
胳膊收拢,她更是无处可躲,
在后腰,或轻或重地,磨。
而现在,她也后知后觉发现,她竟然未着寸缕。
不过他好在还没有那么离谱,磨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隔着布料,他应该好好穿着。
“从昨晚到现在,”贺静生的唇贴在她肩膀上,气息略沉,无奈又苦恼的口吻,轻叹:“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