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岁云偷偷从侧门回了府,雨已经停了,他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却发现卫初不见了。
“卫初呢?”曲岁云淡淡地问在院中的人。
平日他都不与他们主动搭话,府中的下人都认为曲岁云是一个天生冷漠的主,也都不敢得罪他。
这时来主动问起卫初在哪,他们也都支支吾吾地不敢说,曲岁云见到他们如此就知道出什么事了,他抬脚就往卫初的房间赶。
路上他碰到了常嬷嬷,她见到自己行了礼说道:“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卫初她在雨中跪了那么久,现在都生病了。”
曲岁云听到这个消息,眼里有点微微失神的神态,问道:“那她还好吗?”
“可能还昏着,我要先去找夫人预支点工钱给她看病,就先离开了。”说完,她就快步离开。
曲岁云急匆匆地来到了房间,卫初正昏迷着躺在床上,他上前看着她有点出神。
卫初自成为曲岁云的大侍女起,对自己就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他待她也的确比别人更好一些。
但这次她在雨中被罚跪,估计是母亲知道了自己出府,但见卫初却没拦着自己而被母亲罚了。
他深感歉意,又见卫初脸色不是很好,想到她才淋一场雨,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感受到她额上的温度不正常,转身出了门。
常嬷嬷来到曲静的房间后,匆匆说道:“恳请夫人提前为我预支点工钱。”
“卫初怎么样了?”曲静连忙让人拿了钱递给常嬷嬷问道。
常嬷嬷回答:“我心知她做错了事,这才受到夫人的惩罚,但现在她昏迷不醒,我是很担忧啊!”
“昏迷不醒?”曲静神色变了变。
她只是因为卫初没有拦着曲岁云出府,一时心急才把她罚了。
后来曲静叫她起来她也不肯,没想到这天下起了大雨。
“那你赶快去,先去看看她醒了没有。”曲静对常嬷嬷吩咐。
常嬷嬷得了她的吩咐,立马又往回赶到了卫初的屋子,她来到卫初身边喊了几声:“初儿……初儿!”
这道声音猛然将卫初惊醒,她醒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一床上,建筑风格都是古景,然后又是一愣。
怎么回事,她还真的又穿过来了!
看清喊自己的人是谁,她不禁惊了一下:这不是上次那个接生婆吗?她怎么活过来了?
不对,自己怎么也活来了?
“初儿啊!都跟你说了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可你就是不听,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那接生婆关心地问卫初。
“我知道你若不放大少爷出门会遭他不满,可是府内现在还是夫人在做主啊!你好歹跟她通报一声,也不会被她罚跪了。”
常嬷嬷自言自语地在那说话,并给卫初盖好被子。
卫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地问了一句:“您是?”
“我是?我是你干娘啊!你这孩子,淋了场雨就傻了啊!”常嬷嬷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呀,还是那么烫,我去给你抓点药来,你躺着好好休息啊!”她转身出了房间准备去给卫初抓药。
但走到门口时,曲岁云带着两包药回来了,他知道常嬷嬷要去抓药,拦下她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去把药抓回来了。”
常嬷嬷感激地向他道谢:“多谢了大公子了,卫初已经醒来,您可以进去看看她了,我现在先去给她煎药。”
曲岁云把药递给常嬷嬷,然后又进了院子想去看看卫初,却在要跨进门时又犹豫了一会儿。
卫初她肯定会生自己气,他要不要进去以免得惹她生气,病好得更慢呢?
但他不知道,此时的卫初早就不是原来的她了。
现在的卫初还没明白什么情况,自己又穿回来,但这一次怎么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事。
随后她的目光被屋外一个在外面晃荡的身影吸引,卫初看出他想进又不敢进来,用自己那虚弱的嗓音说道:“进来吧!”
话说完后,门外的身影明显一顿,踌躇一番掀开了帘子进门。
卫初看清来人,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还挺高的,一双眼睛幽深不见底,看不出什么其他情绪,穿了一袭蓝色锦缎长袍,腰间挂了一枚无字玉佩,在一旁站着盯着卫初。
“你是?”卫初一看这穿着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同这身体原主有过节?
像什么下人冲撞了主子,这样的情节她还是挺熟悉的。
“昨日,是我害了你。”曲岁云开口,音色已经接近成熟,但还是能听出里面夹杂了属于少年的稚声。
“什么?”卫初一阵莫名其妙,他在这里说这个做什么,她刚刚的问题他还没回答。
那少年只当她是生病没听见,又重复一遍:“昨日是我非要出去的,我听常嬷嬷说了,你被母亲罚跪淋了雨,现在又发烧,我已经将药给常嬷嬷了。”
“我已经丢失了先前的记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卫初想了半天,这个是最通俗且实用的理由可以来掩盖她不是原主方式了。
“失忆了?”曲岁云用打量的目光扫了几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