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时眠看到来人是周望楼时十分的吃惊。
他不是被关在大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周望楼得意地说起:“很惊讶对吧!但你们也不想想,我可是筹划了足足四十多年。”
“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你们消灭干净,还是不要太天真了一些。”
突然他望向曲岁云,眼神带着仇恨和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倒是小瞧你了,不过没关系,今日将你除掉以后,我还有机会。”
曲岁云眼见情况不对,从袖里拿出一个竹筒放特制的烟花传递信号,周望楼奇怪他放个烟花做什么,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无论你要做什么,都是无用功罢了!”
随后他示意让围住沈时眠的人上前将他死死摁住,沈时眠挣扎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曲岁云被他们围攻。
这些人并没有上前用剑去与曲岁云厮杀,而是举弓绕着他围成了一个圈。
周望楼下令说道:“别一箭射死了,要让他多吃点苦头才好。”
“是。”十几人开始拉弓搭箭,箭支朝曲岁云飞去。
曲岁云用剑抵挡着,可是无死角的箭支很快就划过他的手留下一道血伤,他吃痛手上的剑滑落,而没了武器的他也只能成为一个活靶子。
飞去箭支在他身上划出了很多口子,却叫他无力反抗,只有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死死盯着周望楼。
那些淌着血的伤口在他身上到处分布着,灰紫色的衣裳被活活染成了一身暗红,痛感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处,脸色也苍白得不像话。
身体摇晃着,他觉得自己就快站不住了。
但他还没去看卫初。
他想见她。
沈时眠在一旁极力挣扎着,连脖子不小心碰到摁住他的人手上的刀划出了一道口子,他也没有停止。
这些人得了周望楼的命令不能杀害沈时眠,看见他脖子上被划出一道口子,连忙把刀放下死死地摁住他。
周望楼很是得意,刚刚还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如今却变成这样。
真是狼狈又难堪啊!
他举起手,示意放箭的动作,几支箭羽就朝曲岁云飞去,他连中好几箭,最危险的一支已经逼近他的心口处。
地上曲岁云带来的那枝海棠花粘上了一点他的血液,他看着它,只觉得天地间都倒转过来,分不清这是事实还是梦。
不过周望楼没得意很久,远处一群人也赶来此地,他看到任怀照和另一个他认识的人带着人马赶来睁大了眼。
“他们怎么来了?”周望楼惊慌了一下。
“大人!”含方下马过去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曲岁云,将他身上的箭全部拔了出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唯独接近心口的那一支他不敢动。
任怀照得到消息周望楼从牢里逃出,受命来捉拿他,但遇到含方带着人过来说曲岁云遇到了危险,他仔细一琢磨就和含方一起来了。
果然一来就看到周望楼了,两边的人手打了起来。
摁住沈时眠的人着急放手,他夺过一人手中的剑就加入打斗。
周望楼眼见不妙,带了两个人就打算逃跑,沈时眠用剑解决了围着自己的人就立马上前想要拦住他的去路。
周望楼沉着脸道:“沈时眠,你是她的孩子,我不想要伤害你,你若识相就赶快走开,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可能。”一想到周望楼先前骗自己,现在又将曲岁云重伤,面对周望楼他只剩下愤怒,举着剑就朝他过去。
那两名在周望楼身边的人上前抵挡沈时眠的攻击,周望楼回头望向曲岁云他们,他拉弓搭箭,眯着眼朝曲岁云射出一箭。
含方因为要解决周围的人,没能及时发现周望楼的动作,那支箭就射中了曲岁云胸口。
同时,沈时眠看到周望楼举弓的动作,以为他要对曲岁云不利,从背后将他一剑刺穿。
但周望楼倒下去他就看到了曲岁云胸口中箭吐血的样子,丢下剑就朝曲岁云奔去。
“曲岁云!”沈时眠接住他大喊,而后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愈合伤口的药,手里止不住的颤抖让药瓶不小心滚地。
他又着急去捡,但被曲岁云握住手说:“别去了,没用。”
沈时眠没听他的话,将药瓶捡起来给他伤口撒药,他的脑子变得很混乱,不知道这样做没有用,只是一个劲地撒药。
曲岁云奋力把胸前的两支箭给折断,疼得脸都狰狞起来。
“带我去见卫初吧!”
“我想再见见她。”
毕竟卫初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即使他死了,他的魂魄也不会和她相遇,就让他在闭眼前再去她的坟前看一眼就好了。
沈时眠无声地望着他,他带着曲岁云来到了卫初的墓前,曲岁云将海棠花放在卫初的墓前,靠着墓碑说:“对不起啊……我没办法帮你把花插在地上让你好好看了。”
“你就先将就一下,好吗?”
没有人会回应他的,七年前就没有人会回应他了。
曲岁云回头用手抚上卫初的墓碑,在碑上刻着的好友两字轻轻地摸了几下,笑了一声开口:“早知道我要死,还不如不去偷那解药,害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