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丧命,功夫白费。”
他拿出了卫初给他的那颗纸星星,盯着它,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说道:“人们都说可以对着星星许愿,要是真的能实现愿望,那我希望可以再见到你,好好地和你拥抱一次。”
他嘲讽似地笑了一声,即使有了前世今生,生命也再来了第二次,他也没能活出个什么好样来。
曲岁云抬头,招手让沈时眠过来,沈时眠靠近他蹲下,就听见他说:“我们要独留你一个人了,你可得和你的族人们好好活啊!”
沈时眠低头,握紧拳头压抑内心的悲伤,然后又无声地点点头。
那枝带来的海棠花已经显出几分焉了的样子,花上的血已经干枯,和曲岁云一般,它的生命也在悄然流逝。
“我母亲和祖母肯定会难过的,你让含方好好照顾我的母亲她们。”
“还有,记得帮我把她墓碑上我的血给擦干净了。”
“她见不得我们受伤流血。”
曲岁云还记得当初沈时眠受那么重的伤卫初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虽然知道她看不到,但是他还是要这么拜托沈时眠。
“好……”沈时眠握着他的手答应,内心的苦涩和无助的绝望吞噬他的一切,他只能麻木去听着曲岁云对他的要求。
曲岁云听完向他道谢:“多谢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呼吸声便越来越弱,沈时眠感受到他的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消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
任怀照和含方他们解决完周望楼的人赶了过来,但没来得及,曲岁云已经没气了,含方悲痛地上前将曲岁云的尸体带走。
任怀照心头也有点异样,虽然他没和曲岁云关系有多好,但知晓曲岁云和沈时眠都是朝中重要的人。
况且这二人都是支持自己的,曲岁云又还年轻,却在昨日刚救了自己和父皇今日就丧了命,实在是感到惋惜。
他开口发令:“找一口最好的棺材,将曲大人好好安葬了。”
沈时眠向任怀照道谢,然后找人拿了水壶,将帕子打湿擦拭起墓碑上的血迹来。
任怀照来支援的人马见事情结束了向沈时眠说了一句他们要回去复命。
他听懂任怀照的意思了,起身说道:“是我杀的,我也不会抵赖。”
“走吧。”
两人带着人马回了皇城,任怀照如实地将情况上报给任望尘:“曲大人……已经被他杀害。”
任望尘正和太傅待在一起,听到这个消息,二人惊得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曲岁云被周望楼杀了。”任怀照开口。
太傅难以置信,他否定说道:“不可能,他的功夫又不差,甚至可以说算得上佼佼者……”
“大人,他真的死了,所以我杀了周望楼。”沈时眠在下面出声。
此言一出,任望尘更惊讶了,他指着沈时眠问:“你真把他给杀了?”
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是。”
这下可难办了,周望楼就算再不济也是任望尘的手足兄弟,要处罚也是他这个当皇帝来决定的事,现如今却被沈时眠一个大臣杀掉,这可是打皇家的脸。
但周望楼干的那些事也足够他死上好几回了,人肯定是要杀的,但不应该是沈时眠来动手。
太傅不敢相信曲岁云真的死了,就向任望尘说要离开就走了。
任望尘跟任怀照说道:“如今江府一个嫡子都没有了,我记得曲岁云的父亲江九澜曾经也帮助过朕,他的儿子也如此有出息,这样,你亲自去一趟江府。”
“我要册封陈老太太为临云郡夫人,曲夫人为江安郡夫人,你去送这个圣旨,顺便好好安慰一下她们二人。”
“是。”任怀照带着圣旨和赏赐就出发了。
殿内跪着的沈时眠一直一言不发,任望尘看着他感到无奈,说道:“依朕的意思,回来他就要被处死,可是偏偏你这么心急要就地将他杀了,虽然结局一样,可是这性质不同啊!”
“臣甘愿领罚,但还望陛下莫要牵扯我的族人们。”沈时眠俯身跪地说。
任望尘叹了一口气,坐下来说道:“罚肯定是要罚的,但我不会牵连你的族人。”
“就降你的官职,你就去做长州长史,在那好好待一段时间吧!”
“谢陛下!”
沈时眠回到了山上后,沈若言带着一碗馄饨想来安慰他:“时眠。”
“阿姊。”沈时眠让她做,沈若言若是他哭了倒还好一点,可现在他却表现得如此平静,却更叫人担心。
“时眠,若你真的难过那就哭出来好吗?”沈若言将馄饨汤推给他又道,“你这样憋着,才更叫人担心。”
沈时眠端起馄饨汤说:“阿姊怎么知道我饿了,多谢了。”
“时眠!”沈若言着急地喊了他一句。
沈时眠喝着馄饨汤不肯出声了,沈若言在一旁说话:“我知道,如今曲岁云死了你心中定然是难过的,又还要被派到长州做长史,你这般憋着,叫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让阿姊担心了。”沈时眠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他吃着馄饨就想起了卫初,听到沈若言说曲岁云还想起来以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