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然自己忍不住可能真的会打他一顿。
如今查清楚这案子又是自己的职责,他当然明白两个人联手合作速度肯定比一个人快,若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而耽搁查案害了其他人,那是万万不该的!
他闭上眼,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我们合作。”
曲岁云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俊不禁,却被沈时眠睁眼瞪了回去,他只好压下心中的笑意,让自己的神色恢复如常。
“既然二位大人要决定彻查王穆之事,若有需要尽管跟我们提,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沈最适时在旁边插话道。
那些帮忙挖土的将士们见状,立马放下手中的铲子朝着二人恭敬说:“我等愿意为两位大人效劳,请两位大人尽管吩咐!”
曲岁云抬手,略微弯腰朝众人行一礼,道:“多谢诸位的信任与相助,若有需要,我和沈大人便不客气了。”
沈时眠在一旁又道:“因为此案诡异,且极受陛下重视,不日之后,三皇子也会到达边关,所以也请各位重视一下。”
听到这,沈最和其他将士们都惊了,特别是沈最,睁大眼望着沈时眠和曲岁云,默默咽了咽口水。
本来这两个大官他们就有点消受不起了,当今最得陛下恩宠的三皇子又要来,那岂不是更加……
主要是,这事他们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要是沈时眠不提起,等三皇子到了他们才匆匆迎接,那岂不是失了礼?
“臣定会安排妥当,请大人放心。”
沈最向二人承诺,定然会把接待三皇子这事安排好,让他们二人不用担心此事,专心查案便是。
天色近晚,众人把土堆重新填回大坑后,就离开这里。
白日曲岁云和沈时眠没能吃上他们准备的饭菜,晚间二人又被请到席上,二人不好拒绝,恰好也饿了,便和众人畅饮谈话起来。
突然曲岁云从位上站起,举起酒杯朝他们客气地说道:“日后还要麻烦诸位了,此案我和沈大人必会全力以赴,查出真相稳定军心。”
“这杯酒,我敬大家!”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沈时眠也端起酒杯道:“曲大人所言,亦是我的想法,我便在此谢过诸位了。”
在场之人也极有眼力见,见两位如此客气,也都纷纷表示这是自己应尽之责,用不着他们二人如此。
众人在此互相感谢,官场上的客气话今日在这都快被他们说尽了,曲岁云自己也听得腻,他百无聊赖地望着身上的穿着,用手理了理,把皱压平,想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离开。
恰好一人跑起来,神色慌张在沈最耳边低声附和几句,就让沈最原本喜笑颜开的脸立马暗沉下来。
沈时眠注意到沈最难看的脸色,出声询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关在这里的一个囚犯,此事犯不着各位大人费心,我去处理就好。”沈最答复。
说着,转身和那人一同离开这里,曲岁云也借此机会说道:“好了,我也要继续干正事,就不在此多留,告辞。”
沈时眠见他离开,也寻了个理由离开。
“咱们这次来的这个节度使,我好像记得他是那个人的后代啊,陛下说过禁止他出千安城。”
“怎的如今又封了节度使,还来我们边关之地转悠?”
“他本不能参加科考做官,可陛下不也对他开了恩吗?要我说,还是咱们陛下有仁心,懂得知人善用的道理。”
“可陛下不怕他有二心?”
谈及此处,众人顿时警铃大作,有人谨慎地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人听墙角才慢慢放下心来。
虽说曲岁云和沈时眠两个人来时并没有带人,但保不齐这军中有那么一两个会是他们的人。
这话若是被听去了,无论是哪边,他们都遭要遭罪。
有人连忙提醒说那话之人:“你说话可小心点,别人听去了我们在场之人可都是要被问责的啊!”
“你怕什么?”那人满不在乎。
这时却有人惊呼起来:“外面有人!”
帐营外,一个黑色的影子逐渐移动,众人惊住,忽而几十根银针刺从门口飞入,有被银针刺中的人立马倒地,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下一波飞来的银针刺中倒地。
帐外,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倒地的人们嘲讽一笑,然后入内收走银针,以及一个人身上的令牌。
夜风萧瑟,吹得外面守着的两个人忍不住哆嗦一下,身后黑衣人忽然从背后偷袭打晕他们。
帐内曲岁云和沈时眠正在查看那些和王穆有过接触的几人的口供,大概确定王穆是在三个月前的一次夜巡发现林中有动静,以为敌军偷袭,结果是看见死而复生的同伴,把自己给吓着了。
此后他就一直在军中伸张着有鬼神之事,说得他周围的人都心惊胆战的,没办法,上面的人只能把他赶回去。
只不过后面他回到千安城说有人要杀他这一事,恐怕又得另寻缘由了。
“那到底谁要杀他呢?”沈时眠在一旁嘀咕。
曲岁云放下手中的口供望着沈时眠说道:“这不好说,但更让我好奇的是,那个人到底是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