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南没看见我,反倒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兔子。
我一时语塞,这种和雪地的颜色融为一体的生物竟然比我更重要。
“小姐说,养肥了烤着吃。”春秧打着哈欠,“兔子吃没吃晚饭?不会饿瘦吧?”
兔子跑了,我觉得它应该不想活在我的院子里。
秋南望着兔子仓皇而逃的背影,以及留下的混杂脚印,若有所思道:“一顿不喂,不至于饿瘦吧。”
……
“我要回去睡觉。”我抹了一把脸,就往屋子里钻。
秋南和春秧依旧在廊外讨论这只兔子需要多久才能养肥。
而我很愁,愁我要多久才能养肥,养肥了又会被哪头狼给吃了。
突然春秧探进一只脑袋:“小姐。”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有贼。”她咽了口唾沫,显得很紧张。
还没等我回应,春秧眨巴眨巴眼睛,肯定道:“今日小姐生辰,一定是来偷小姐的生辰礼!”
……
我好难,为什么我的侍女不去写话本子?
“贼要是听见你说话,能把你一刀砍了你信不信?”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她思维拉回来,“我听说现在的贼,不止劫财,还劫色呢。”
“劫小姐的财,劫小姐的色?”春秧瞪着眼睛,“难不成他想做小姐夫婿?”
……
“我要是贼,我就把你的脑子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烤兔子。”秋南扶额。
“啊?脑袋不能装烤兔子吧。”
……
“可是小姐,真的有贼。”春秧不满道,“他趴在我们院墙上呢。”
……
“我们去找老爷吧。”秋南提议。
“想当小姐的夫婿嘛?”春秧嘀咕道,“喊老爷来是最适合不过的。”
……
我的侍女真的不是来问我意见的,我没插进去话,她们也就真走了。
“皇长子殿下,何时也学会翻姑娘家的院墙了。”我打开半掩的门。
“阿满,生辰快乐。”
月色衬得他的肤色愈发白了。黑色的大毣沾着零星白雪,就像夜里的星星。
“不劳皇长子殿下记挂,这么晚了,又何必来呢。”我压住我想去替他掸去飞雪的手,淡然道,“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是我来的晚了。”谢晚对我阴阳怪气的样子并不生气,“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殿下真是好算计,柳南知既已到京城,殿下还来我这做什么呢?”我昂首对上他的眸,“我可帮不上殿下什么忙。”
“阿满。”谢晚的声音很轻,他很疲累。
“不管如何,还是感谢殿下救了春秧一命。”我逼着自己不去在意他无奈失落的神态,“没让小女的生辰……”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打断了我说的话。他的手很凉,应该是在雪夜里站了太久的缘故。
“是我思虑不周。”他把手收回,拢进袖里。
“柳南知是很重要的人吗?”我把手里的暖炉塞给他,“重要到这种时刻也要进京吗?”
“是我贪心。”谢晚左眉一挑,似乎对我的举动很惊讶。
“现在就要站在二皇子的对立面吗?”我叹了口气。
“南知进京,我并不知晓。”谢晚的睫毛低垂,遮住他的眼眸,“他本意也不是为了此事而来。”
他欲言又止。
“那个侍卫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手心发痒,嘴巴却不停。
“今日接你的是周小鱼的双生哥哥。”谢晚倒也回得快,“其实只存在一个周小鱼。”
“废话,他哥哥肯定不是叫周小鱼啊。”我嘀咕道,“怎么着也得叫周大鱼。”
谢晚忍不住笑了,笑得双肩发颤,连声线都有些不稳:“阿满,周小鱼是我的暗卫。”
“所以他哥哥叫什么?”我不依不饶。
这可是关乎春秧的终身大事啊。
“周鱼。”谢晚似乎自己也被逗笑了,“他今日来不及知会我,便自请来接你了。你很聪明,竟能分得清。”
要不是因为春秧和周小鱼之间的情愫暗涌看多了,我还真分不清。
“我赌他是你的人,还真赌对了。”
这夜越发凉了,我瞪了他一眼,就拉着他的袖子进了屋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进屋呢。”
这人话真多。
“所以,那姑娘是谁?”我推了一盏茶给他。
“温予,我的师妹。”谢晚轻轻咳嗽了一声,
“师妹?来帝京寻你的?”我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又问了下一句。
“南知带着她来帝京玩耍罢。”谢晚捏着茶杯,对自己的答案也很不确定。
看他如此,我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你为何来得这般迟?”我没好气道。
“没有生辰礼,自然不能空手上门。”他的嘴唇有了血色,脸颊看上去也热乎不少。
“所以?”我不解道。
礼呢?
“那只兔子可还喜欢?”谢晚眼里的期望如水般溢出来。
我有些害怕,我怕秋南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