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溢差点被压的跪下来。
幸好她反应快,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一期一振飞快的来到她的身旁,守护着她。
花溢连忙阻止了自家刀剑的动作,摇了摇头,继续跟着前面的狐之助继续走,态度足够恭敬。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然而花溢的态度很是坚决。
他只好无奈退却。
走了一会儿,狐之助停下了。
“大人?”它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担心。
花溢听出了这种情绪,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上首。
危险!
直觉提醒着花溢离开这里,她艰难地抵抗自己的本能,努力的抬起了头,目光忍不住看了眼上首。
那瞬间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面前不再是昏暗的房间,她只看见一条气势磅礴的古老城墙蜿蜒起伏,通往不知名的地方,城墙又高又宽,如同高山一般让人抬不起头,城墙下面是哭嚎惨叫的百姓,他们表情尖锐怪异,嘴角似哭似笑。
他们唯一的动作都是手齐齐往上面举,似乎在抓取什么。
在这片古老诡异的幻影当中,更让房间内众人心惊的是半空中那道俯视城墙幻影的巨大人影。
他是个肩膀十分宽阔的男性。
滚金的黑袍看起来价值不菲,一些暗纹也只有秦国的王族可以用,他头上冕旒留下珠串,让人看不清神情,睥睨天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还没等继续往下看的时候,花溢就坚持不下去了,她对上了那双可怕的眼睛,闷哼一声,忍不住低下了头。
整个人快要倒下去。
幸好一期一振一直在注意自家审神者,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马上前扶住对方。
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发生不对劲了。
一期一振并没有立刻做出不礼貌的动作,而是呆在审神者的旁边静观其变。
前面的狐之助尾巴毛都快炸起来了。
然而它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开口:“大人,您是不是快要抑制不住了。”
它看起来十分焦急,尾巴不住的在地上甩了一甩。
男人低沉地声音又响起来了:“无事。”
“只不过是老毛病罢了。”
房间里面很黑,微微的光透露在四周,上面浓重的阴影堆砌出一个闭着眼睛的身影,男人很高,深邃的五官在脸颊投下黑影,让人看不清神情。
相比于之前的幻境现在的气氛要好上很多。
房间中那股看不见的气势似乎在缓缓收起来。
渐渐的,上首的男人气氛周围温和下来。
没有那么让人心惊肉跳仿佛下一秒就会成为那城墙下面的冤魂。
又过了一会儿。
阴影退去。
房间里面也似乎亮了很多,起码花溢他们能够看清楚周围的摆设了,当然还有正中间的脊背挺直的高大男人。
男人冷静自持,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桌子上面,另一只手则伸在半空中,房间中让活人畏惧地气息正不断的向这只手涌入,源源不断。
一直到所有气息被吸取,那只手也没有发生变化。
唯一可能得就是手上带得戒指闪了一丝红光。
听见了嬴政的回答,狐之助松了口气。
随后它似乎想起了在自己身后的一人一刀,再想到刚刚审神者爆发的气势。
脸色大变,连忙转过头看了一眼。
那位艳丽如同火焰一般的女性审神者只是有些不稳,她靠在旁边的一期一振身上,目光却亮的惊人。
幸好,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万一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它可是没有完成政大人的任务啊。狐之助在心中默默地道。
它很快又开心起来眯着一双眼睛,毛绒绒的尾巴在身后摇晃,小孩子一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政大人,这位就是时政那边派过来的审神者了。”
“据说是位灵力十分强大的大人呢。”
闻言,嬴政低头看了下面的女子。
样貌艳丽,身材很高,即使有些疲软她看上去依旧十分飒爽,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当年秦国女子的风范。
然而,她并不是。
嬴政可以感觉到对方并不是老秦人。
但是,却是华夏人。
“叩叩!”不自觉的,嬴政手指轻轻敲了桌面,他不紧不慢地在思考,慢慢地收敛自己的气势。
下首的花溢这才缓过气来。
“你是诸夏人?”嬴政冷不丁地开口道。
在秦朝时候所有炎黄子孙都是自称华夏或者诸夏。
女子低头恭敬的道:“是的,陛下。”
诸夏也是他的子民。
嬴政的语气并没有对待刀剑那样冷漠无视,相反,他的眼睛带了一点温度。
陵墓中的时间转眼就过,几千年的岁月留下的只有闭眼等待的兵马俑,认识的人早已经魂归地府。
嬴政颔首:“不错。”
“你看见刚刚的幻影了?”他淡淡的开口。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进入房门并没有看他,再到抬起头神情的怪异,明显是看见了什么超乎她想象的东西。
而他的煞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