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截然不同,是班主任打来的:“可算联系上你了,赶紧回来上课。”
“啥?”江弋槐难以置信地将听筒放在眼前仔细核查来电信息,心中疑惑,声音是董明的声音,怎么内容不对?她深呼吸了一口,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打错了。”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准备继续睡觉。
在她正要进入梦乡之时,手机铃声再次划破了安静的环境,她的口气变得更不客气起来:“喂!我说你打错了,听不懂人话吗! 正睡觉呢,别再拨过来!”
她正要挂断,只听那边似乎装上了扩音器:“江弋槐!我是董明,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紧给我出现在学校,否则就一个人打扫体育馆!”
这次换做对面挂电话了。
江弋槐只是傻眼了三秒钟,下一刻便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从床上弹起,不对啊,我不是被退学了吗?难道是做梦梦到被退学?啊,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啊!
这已是后话,且说前日傍晚江弋槐自顾自地走了以后,教务主任、班主任连同明母在教务处等了一个小时,期间谈话内容从明希入学的第一天一直聊到现在,最后也没等到江父现身,只得再约时间碰面。
明希与母亲二人回到家中,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伤得严重吗?你过来让妈看看。”明母在绿皮的沙发上坐下,招手要明希靠近。
“不重,我当时躲了一下,您就别看了,伤又不是能看好的,过两天就好了。”明希心中是觉得母亲过于小题大做的,只是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出于母亲对自己的关心,他只好尽量耐心地回答。
“就让妈妈看一眼怎么了?”明母嗔怪着说,她执意上前轻轻揭开纱布,只见下面鼻子一侧已青了一片,“不行,明早跟学校请假,咱们去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骨头有没有事。”
“妈,真的不用!一点都不疼,骨头怎么会有事呢?”明希实在无奈,”你太……“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如果让母亲听到,一定会伤心的。
“太怎么?”明母伸手爱惜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话锋一转道:“真搞不明白,你们老师怎么会给你排一个那样的同桌呢?从高一入校就一直是年纪垫底,打架、逃课却是样样第一。像这样的学生不管谁跟她坐都不管事,还不如放任他们疯长算了,长成什么样算什么样……”
“不是这样的!”明希打断道。
“那怎么让你们做同桌?”明母反问道。
“那是因为……”明希最终还是没向母亲说明开学第一天迟到了的事,他无意瞥见卫生间的门,于是道:“我去洗漱了。”
正在这时,客厅的门铃响起,明希站得近些,于是先去了门口。
“妈,你叫了朋友来吗?”明希望了望猫眼,并没急于开门。
“没有呀,你让我看看。”明母替换了明希的位置,只听门外传来声音:“您好,我是江弋槐的家长,请您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