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高山滑雪滑降冠军、世界高山滑雪新星……
为了验证是不是同名,她还特地看了她的生日,果然和关攸攸同一天!
她没再往下滑,当即把手机熄屏甩到身后的床上,噼里啪啦地从抽屉里翻找上档次的笔记本来。还打什么架啊,难得天上掉馅饼,赶紧要签名啊!
一日下午课间,江弋槐写作业时感到关亭亭从自己背后经过,然后出门去了,她随即放下笔追随她一同进了卫生间。
关亭亭从卫生间格挡下面的缝隙看到一双黑色运动鞋,她立即认出那正是江弋槐体测那天穿的鞋,于是说道:“你终于想好了,真让我好等!”
冲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清冷,“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被踢开,关亭亭与江弋槐面对面:“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敢不敢’这种话说出来可真没礼貌,应该说‘想不想’才对。念在你是个ABC,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江弋槐用高傲的口气说道,“当然,如果不想的话,我就不会特地来陪你上厕所了。”
关亭亭眯起眼笑起来:“那就走吧。”
“现在?”
“yule看你看得那么紧,你应该不方便等到放学吧?”她说着双眼向上望作思考状,“据我所知,翘课好像对你来说不算难事。”
江弋槐虽然讨厌她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却不可否认她话中的道理,等到放学她恐怕就不那么容易脱身了:“只是一点,翘课对你弟弟来说似乎也不算难事。”
“这你就放心好了,”她说着看了眼手表,“他现在应该已经在你们校长办公室喝茶了。”
江弋槐抿了抿嘴,似乎没有什么顾虑了:“走吧,去哪?”
“一个打架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她走到洗手池前,优雅地搓手,然后又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卷曲的鬓发,“主要还是为了你考虑,你应该已经吃不起处罚了吧?”
“那可真是谢谢你哦!”江弋槐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
两人从操场的围墙翻出去,关亭亭领着江弋槐径直走向路边停放的一辆纯黑色的轿车。
经过上次和关攸攸一起挑礼服的事情之后,江弋槐对他们关家的排面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她这次面对过分周到的服务时,表现得比上次得体了许多。
望着街边的风景从车窗呼啸而过,江弋槐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赶忙问道:“你带笔了吗?”
“你要笔做什么?”关亭亭皱着眉反问,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江弋槐二话没说把校服脱了下来,看得关亭亭一愣一愣的。她将校服的背后在关亭亭的膝上铺平,然后有些笨拙地露出个和善的微笑:“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只见关亭亭原本单眼皮的细长眼突然睁得老大,这样惊愕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确实不多见。她条件反射地一把掀开江弋槐的外套,完全是应激下的本能反应。
“至于么?不给签就不签嘛!”江弋槐没好气地从车底捡起自己的校服,抖了抖。她对这个关亭亭是有几分佩服在的,由是才能对她容忍至此。
关亭亭的喉软骨上下颤了颤,似乎有话哽在喉中,但最终被她咽了下去。她转过头望着窗外片刻,继而从储物箱里取出笔记本开始敲键盘,再不搭理江弋槐。
江弋槐被这压抑的气氛搞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不得已没话找话:“喂,你不要光自己玩电脑好不好!”
“谁跟你说我在玩!”关亭亭没好气地合起笔记本,“我雪假也有作业要交好吗?”
“雪假?什么意思……你现在还在国外上学吗?”
“我不可以上学吗?”
“当然可以,我意思是等你的雪假放完岂不是就要回去了?”
关亭亭眯起眼打量她:“我是要回去,而且是要带yule一起。你别白费脑筋,这么几天时间完全够用了。”
“别说得好像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似的,他自己铁了心不愿意走,不论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而已。”
“什么叫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他不就是为了你才连老板的命令都敢违抗的吗?”她说着竟有些激动起来。
不等江弋槐回话,她又冷笑着道:“人涉世未深,果然就容易被蒙蔽双眼,”她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用嘲讽的口气说,“真希望我那可怜的弟弟能亲眼看一看自己喜欢的人是个怎样没担当的胆小鬼,或许就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一些。”
江弋槐越听越不对,反驳道:“你该不会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我吧!不是!我跟你弟就是朋友……也许都算不上,就是前后桌和队友的关系而已!”
关亭亭丝毫不为所动,脸上轻蔑的痕迹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