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背着别人做了什么事,刚好被抓了个正着一样,莲子此时又羞又气,同时,心里还那么一点点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的高兴。讀蕶蕶尐說網
“你咋来了?”她问道,面上浮现出微微的一抹红晕。
苏可言进了来,看到莲子手上拿的东西,道:“拿这个做什么?”
刚刚竟然忘了把这扇子收起来,此时莲子反应了过来,忙将扇子和扇套一并抓了起来,放到柜台底下。
“我拿出来扇凉不行啊!”她说道。
忽然之间,苏可言觉得十分好笑,不觉间,嘴角微微勾起。
“不冷吗?”
虽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但是仍然是乍暖还寒,必须要穿着夹衣才可,哪里用得着拿扇子扇凉了?
莲子也觉得这个理由找得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又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
“你管得着吗!”莲子说道,瞪了他一眼。
苏可言唇角的弧度又变大了几分,但是片刻之后,又恢复了一片严肃。
“莲子,那天的事儿,我——”
“去后厨把烤好的点心端出来。”
苏可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莲子打断。
他正迷糊着,但是却见莲子突然转过了头去,嘴角飘上了个大大的笑。
他答应了一声,去了后厨。
这一瞬间,苏可言像是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一般,身心皆是倍觉轻松。
莲子回头,看着他消失在门内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她以为能慢慢地淡忘,能慢慢地重新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心里,任凭她再怎么努力,也拔不去。一天一天过去,她得到的不是释然,而是越来越沉重的心情。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说突然没有了他,她会觉的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好像这些年来,其中的一些记忆,就像是做了一场模糊不清,却又无法醒来的梦一样。
既然拔不掉,那就努力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吧,什么李欣儿,什么家世门第,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让它一边去吧。因为她是莲子,她是从不轻易认输的莲子。
苏可言从后厨端着一筐子的点心出来,就见莲子背对着柜台站着,脸上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笑。
莲子见他回来了,忙过去,和他一起,将这些筐子里的点心,给分门别类地摆好。
“小心烫!”莲子见苏可言用手去碰那刚出锅的牛奶点心,忙去拉他的手。
苏可言的手被莲子拉着,仔细地检查有没有烫着。
“这个东西,冷的慢,这会儿还烫着呢,也不小心点!”莲子说着,将苏可言的手吹了吹。
她温暖的气息喷在他的手上,让他刚刚还微微泛着冷意的手,此时竟然变的火热了起来。
被她的小手拉着,虽然那双手因为做惯了活儿的关系,并不是十分光滑细腻,但是苏可言却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小心着点啊。”莲子说着,将苏可言的手放下。
但是抬头的刹那,她见苏可言正看着他,他的眼神,宛若三月的春水,像是将她整个儿地给温暖透了一样。
二人都不再说话,将点心放好了,这才又回到柜台后面。
二月的天气,仍然是白天短夜晚长,所以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天色便黑了下来,苏可言也回了家。
苏府典雅庄重的卧房里,苏老夫人看着眼前空空的碗碟,笑着向地上站着的一个婆子问道:“全吃了?”
那婆子点点头,也是笑道:“是呢,今儿大少爷全吃了。”
苏老夫人点点头,向身边的丫头道:“去抓把钱,赏了。”
那婆子忙道“谢谢老太太”。
看来是和好了,要不然,不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快。
苏家的男人,她太了解了,一个个的,都摆脱不掉一个“情”字。
她的先夫,当年只娶了她一个,直至终了,都没有纳一房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
苏可言的父亲苏慕安,也是如此。苏可言的母亲出身寒门,当时只是被苏慕安的父亲偶尔看上了她的端庄稳重,这才让儿子给娶了回来。一直到如今,家里还是没有一房妾室也没有。
但是当时苏老夫人却是不同意的,当时,她们苏家虽然在这苍山镇上的大户里还排不上号,但是也没理由去娶一个出身寒门的媳妇。因此,苏可言的母亲刚进门的那几年,没少遭婆婆的罪。再加上她又是个没气性的,小气吧啦的,更是不被苏老夫人待见。直到后来时日长了,又生下了两个儿子,在婆母面前,这才算是直起了腰。
虽说那个姑娘也是出身寒门,但是她有意让苏可言继承家里的生意,只要是不走仕途之路,那孙媳妇出身什么样的人家,都可以不论,只要是够能耐,能独自担得起一面就可以。
她也见过了那个姑娘,虽然是被赶了出来,但是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这姑娘应该是个不错的。
莲子此时正在屋里坐着,和杨氏、谷子、豆子一起看下午栗子让人送来的衣裳。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马上就到了谷子要成亲的日子。这段时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