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上皇的提醒,江决明充耳不闻,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裴春华,就是不愿意上去将人带走,他气的头晕脑胀,满心只有两个字。
---贱人,贱人。
太上皇见他愣着不动,震怒道。
“江决明,长公主在你们江家受尽委屈,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做的?听说你还要将她撵出江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踩着我皇家的颜面?你当寡人死了吗?依寡人看,春华就是被你活活气出病的!”
江决明赶紧跪伏在地,语气却不慌不忙道。
“回太上皇,是长公主觉得丢了颜面,不愿再见微臣,微臣只是遵循长公主的意愿,江府上下,也不敢冷待她。”
太上皇冷哼一声道。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春华身子要紧,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快些将她带回去,好好调养着。”
今日之事是他理亏,他只想快些将江决明打发走,要不然,他准要江决明和江家上上下下都脱层皮,尤其是江决明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女。
江决明谢了恩,就领着裴春华出了宫,几个嬷嬷和太监抬着裴春华,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马车上,裴春华被人一挪腾就醒了,但她心里羞耻难当,无颜见人,只好继续装死。
回到春华阁后,裴春华身边的嬷嬷就要去找府医,却被江决明一个眼刀给镇住了,他第一次对嬷嬷疾言厉色。
“滚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后,江决明坐到裴春华的床榻边,伸手就要去撕开她的衣裳,裴春华惊的大叫一声,不可以,不能被江决明看见,她惊慌的捂住自己。
“夫君,你疯了?”
江决明已经气疯了,他狠狠一巴掌甩在裴春华脸上,狠狠骂道。
“贱人,我今天就疯给你看!”
裴春华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江决明,你敢打我?”
江决明趁着裴春华怔愣之际,几把就将她撕扯了个一干二净,只见裴春华浑身都是青紫交加的伤痕,和被咬的牙齿印。
“荡妇,无耻至极!”
裴春华一面拿被子捂住自己,一面放声痛哭起来。
“不是那样的,我是被人害了,这府里有人害我……”
江决明不想再听下去,他怒不可遏的打断裴春华。
“贱妇,贱妇,分明是你自己不知鲜廉寡耻,还好意思狡辩,你是不是又要怪到晴雪头上去?是不是?
裴春华哭的眼睛红肿。
“夫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是被陷害了。”
原谅?她裴春华要不是天潢贵胄,他现在就要赐她一杯鸩毒。江决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拂袖而去。
……
凌烟阁。
江晴雪正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小福子就回来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把今日皇宫发生的一切,以及刚刚春华阁里的争吵,都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然后问江晴雪。
“姐姐,要不要今夜就弄死她?太上皇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她一时想不开才自尽的?”
江晴雪先是眼睛一亮,马上又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你别胡来啊,在我进宫之前,皇宫和江府都不能死人,否则我要守孝三年,三年黄花菜都凉了。”
小福子没想到这么复杂,他垂头丧气道。
“好吧,那就先放她一马。”
自从宫里回来后,裴春华与江决明的关系愈加恶化,就连江晴芸也不受江决明待见了,江决明还总是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江晴芸,他越看越觉得江晴芸不是自己的种。
小福子忙的不得了,白日里要监视江府的人,晚上要监视裴聿怀,不过几天,他就又传来了好消息。
“姐姐姐姐,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江晴雪已经习惯了他一惊一乍的。
“嗯,裴聿怀怎么了?”
小福子摇了摇头。
“不是裴聿怀,是江决明养了两个通房,一个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一个是书房里伺候的婢女,长得还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晴雪对江决明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我就不去了。”
她把青蒿喊进来,让青蒿把这个好消息透露出去,这么好的消息,可不得让江晴芸知道,青蒿吓得面色苍白,老爷疯了吗?他不怕长公主了?
“大小姐,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了。”
江晴雪朝她摆摆手,态度不容置喙。
“听我的,我让你传出去,你照办就是了。”
还不到一天时间,江晴芸和裴春华就知道了,裴春华知道江决明是故意气她,但她理亏,又没脸去闹,便指使江晴芸出面。
江晴芸还不知道她母亲做的好事儿,让人把江决明的两个通房抓到了水云台,扬言要将俩人活活打死,江决明不在家,江晴雪怕俩人真的被打死了,便去了水云台。
刚走到院外,就听到鞭笞的声音,和女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郡主,别打了,奴婢知错了……”
“郡主饶命啊,是老爷喝醉了,奴婢真的没有勾引老爷……”
江晴雪抬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