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雪搂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因为哭泣,单薄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哀伤的呜咽着。
“寒照师父,我梦见被北厉军追杀,还梦见我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他们都死的好惨,梦里全是血,我真的很恨顾君夜,我恨不得他去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顾君尧看着怀里的人,心下不忍,伸手轻柔的拂去她脸上被泪沾湿的发丝,拿袖子替她擦着脸上不断滚落的泪。
“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江晴雪微微扬起脸,哭的双眼泛红的她,容颜比平日更绝美灵动,哽咽的模样让人生怜,她深知,她现在这般模样,更能激起顾君尧的保护欲。
“是吗?”
顾君尧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的后颈,安抚似的揉捏着,在她耳边低语。
“是,现在你的夫君是北厉国的君王,你的儿子是北厉国的太子,以后都没有人敢追杀你了。”
江晴雪慢慢止住了哭,认真的看着他。
“太后会,她恨我!”
顾君尧微微叹息,他早知道,江晴雪没有那么简单,她去寒牛寺,她爬上他的床,她来北厉国和亲,可能都是早已谋划好的。
“答应我,不许对她动手,她是我母亲。”
江晴雪淡淡呃了一声,随即缓缓退出了他的怀抱。
“好,那如果,她要害我呢?我也不能以牙还牙吗?”
顾君尧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大块儿。
“晴雪,我会护住你的。”
江晴雪没有再说话,她疲惫的阖上了眼。
特么的,老娘演了半晚上,都特么白演了。
顾君尧平日对太后极其冷淡,甚至几次三番的忤逆太后的意思,但那又怎样?一到生死关头,便亲疏立见。对于顾君尧来说,她这个皇后才是外人。
顾君尧知道她又生气了,却又不知如何哄她,也只好睡下了。
从那夜过后,江晴雪再也没有主动留过他,即使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客客气气的,就连长乐宫的宫人们都发现了不对。
顾君夜隐晦的暗示过几次,想要留宿,江晴雪都假装听不懂,直接搪塞过去了。她还未满十八,完全不急着生二胎,现在顾君尧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懒得花心思讨好。
太后却坐不住了,她觉得他儿子跟前无人侍奉,实在可怜,又张罗着要替顾君尧选妃,她巴不得江晴雪这辈子都不得宠,嘴里却还振振有词。
“皇后进宫都快一年了,至今还没有怀上,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连男人都伺候不好,君尧也是可怜,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过去了。”
臻嬷嬷附和道。
“听说最近陛下都不去长乐宫了,等这后宫进了新人,陛下说不准哪天就忘了她,咱们再寻个由头将她打入冷宫,让她生不如死。”
太后满意的笑。
“有理!”
小福子急匆匆的窜出来。
“不好了,那老妖婆又在使坏了。”
江晴雪听清楚来龙去脉后,冷笑道。
“老妖婆,还想将我打入冷宫,那便送她一点礼物吧,辛苦你今夜走一趟……”
小福子闻言,咧嘴干笑。
“他下体已经溃烂了,还割啊?”
宿主这回倒是不好色了,却越来越残暴了怎么办?看她那样子,与那暴君也差不了多少了,竟然让他去割顾君夜的那个东西,他怎么下得了手啊?
江晴雪脸色一沉,威胁小福子道。
“怎么了?你心疼他了?你还想不想要二胎了?”
二胎那可是小福子的命。
他立即妥协了。
“我就去,我就去。”
……
夜色沉沉,更深露重。
水牢里更是冰冷刺骨,顾君夜整个下半边身子都泡在肮脏发臭的死水里,手腕挂着沉重的玄铁链子,根本无法爬到岸上,他嘶吼挣扎了许久,现在累极了,已陷入了沉睡。
水牢里,还不时有老鼠跑过,那些老鼠都不怕人,有时还会从人身上跑过,若是长时间不动弹的活物,便会沦为他们的食物。
小福子变回本来的样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水牢,他手里拿着一柄太监们惯用的刀,这是他偷来的。
“怎么割呀?”
“变态,你怎么不自己来?”
他将顾君夜拖到了岸上,纠结了半天,还是下不了手。最后,他干脆剁了顾君夜的一根中指,又将人丢入了水里。
顾君夜嗷的一嗓子。
“啊……”
他嗓子被毁,已无法说话了。
小福子摸黑进了永寿宫,将那把血淋淋的刀子,还有包裹严实的半根中指,往太后屋里一掷,太后一下就惊醒了。
臻嬷嬷和其他两个守夜的宫婢也醒了。
“来人啊!”
“快快掌灯。”
“有刺客。”
永寿宫乱做一团,待点上蜡烛,众人才看清桌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还有一块包裹严实的东西,也染着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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