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元亓十分利索的走向马车,手脚并用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她刚爬上去,玄鱼就从车尾办了一个上车的木梯来。
元亓:“……”
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害得她又是猫腰又是撅腚的,一点形象都没了。
玄鱼被瞪了一眼,他挠挠头,十分无辜,不是他的事,跟他没关系!
相里幽冥从容优雅的踩着木梯上了马车,年纪不大却气质绝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相里幽冥不过是在算卦摊前坐了一小会儿,就吸引了不少女子观看,从五六岁的萌娃,到二十多岁的少妇,甚至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都盯着相里幽冥一顿狠夸。
直到相里幽冥的马车离开,那些小姑娘小媳妇老婆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元亓有些不想搭理对方:妥妥的红颜祸水。
相里幽冥话不多,一路上就三句话:“车里有点心,你要吃点吗?”
“我家规矩多,你要给我瞧病,得经过我父亲母亲同意。”
“姑娘叫什么名字?”
元亓回答更为简单。
“不吃。”
“好。”
“元亓。”
不说话的时候,相里幽冥就正襟危坐目视前方,虽然身体不适,但人家始终保持这个姿势。
元亓就不一样了,怎么舒服怎么来,还厚颜无耻(大大方方)的欣赏对方的盛世美颜,谁让她看出以后跟他的纠缠不会少呢?
下车的时候,元亓不悦的吐槽:“小小年纪就这么少年老成,闷葫芦一样。”
相里幽冥什么也没说,带着元亓进门。
相里府占地面积很大,就连门口也比江府大了不止一倍,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十分威武,厚重的朱漆大门彰显主人的实力。
进门之后更是气势恢宏阁楼耸立,下人见了相里幽冥都纷纷恭敬行礼,口中呼唤:“小九爷。”
元亓跟在相里幽冥身侧,也狐假虎威了一回。
相里幽冥吩咐玄鱼去禀报家主,他带着元亓直奔自己的阁楼——九霄楼。
这个阁楼很大,也很高,元亓目测,五层高,皇宫的建筑都没九霄楼高。
九霄楼外站着几个精干的黑衣护卫和几个冷面的红衣护卫。
元亓在廊下停留片刻,发现廊下的柱子是楠木的,虽然不是金丝楠木,但也已经很贵重了。
楼内更是奢华无比,纱帐都用的是上好的软烟罗,珠帘的珠子不是翡翠就是珍珠,就连屋子里养的几盆花都是奇花异草,世间难得一见的品种。
桌椅摆件就更不用说了,连坐垫都是用十分珍贵的象牙丝编织的。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江家虽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末尾一位,跟排名首位的相里家族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蝼蚁和大象的区别。
总之,相里家的豪横刷新了元亓对于财富的认知。
元亓狠狠的酸了一把之后,就开始留意屋里的摆设和布局。
在风水学上,九霄楼的摆设和布局是没有问题的。
最起码一楼的堂屋是没有问题的。
相里幽冥有四大护卫,玄字辈的玄鱼和玄鹤,流字辈的流云和流觞。
四大护卫平日里跟相里幽冥形影不离,出门必定跟着。
玄鹤瞧见元亓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十分鄙夷。
相里幽冥随意落座。
元亓在一楼到处转悠,没发现什么不妥。
“去你卧房看看吧。”
玄鹤冷声斥责:“别太过分!小九爷的卧房岂是外人能随意看的?”
相里幽冥站起来:“我带你去。”
玄鹤不甘心也没法子,只能跟着去。
相里幽冥的卧房在二楼,卧房不大,一进去就感觉到有些阴冷。
窗下一把剑横放在架子上,周围黑气缭绕。
元亓走过去直接拿起来,发现剑柄上缠着特制的黑色丝线,一圈一圈缠绕的十分紧密。剑柄最末端是一颗红色的玛瑙宝石,剑鞘就更讲究了,上面不仅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还刻着相里幽冥的名字。
拔剑出鞘,黑气就更浓了。
玄鹤瞧着元亓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瞧不上,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
他跟流云流觞凑在一块嘀咕,一直在嫌弃元亓。
相里幽冥假装没听见,上前问:“有问题吗?”
玄鹤还没等元亓说什么,就高声提醒,那语气颇为不耐烦:“你可看仔细了,这把剑叫做盘古剑,是去年我们小九爷族中大比获胜的奖品,据说是家主从九虚拍卖会上拍来的,据说是三百年前荣国神将郑荣的佩剑,此剑杀敌无数,据说能杀鬼神,号称鬼见愁。”
元亓视线从盘古剑上收回,看向相里幽冥:“是吗?”
相里幽冥嗯了一声:“我每日都要拿着此剑练功习武。”
“怪不得你会黑气缠身,此剑杀敌无数,沾染了亡者怨气,煞气极重,若是使用此剑的人体弱,会被煞气侵染。若是见血,煞气会钻入体内,比病痛更难拔除。”
此话一出,玄鹤和流云流觞齐齐变了脸色。
就连相里幽冥神色也凝重起来,想起一年前的旧事,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