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京都最近出了这么多事,鬼王正大肆吞食鬼魂壮大自己,她发现街上的游魂都少了,厉鬼一个也看不到了。
“是丢了魂。”元亓颇为遗憾,都这么久了,恐怕这孩子的另外一魂早就被吞吃了。
看元亓的表情,朱飞令和曹氏就感觉不妙。
朱飞令道:“能找回来吗?”
“试试看吧。”元亓也不敢保证,“你们当时看烟花是在什么地方?”
“正月十二城东城隍庙啊,每年那里都放烟花,很多人去看,人山人海的。”朱飞令心里也忐忑不安,暗暗祈祷儿子的另外一魂能回来。
元亓让朱飞令搬来一张长桌,上面放了一碗清水,一碗小米,让朱会全就站在桌前。
夫妻二人看着元亓从布包里取出三根线香点燃插在米碗里,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张符纸和一把桃木剑来,她在桌前站定,嘴里念念有词,脚下走罡步:“天皇皇地皇皇,太上老君来帮忙,今有小儿失了魂……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纸插在桃木剑上无火自燃。
按照元亓的要去,朱飞令和曹氏齐齐呼唤儿子的名字。
元亓惊奇的发现,一缕魂魄居然从后院飘来了。
元亓赶紧引着那一魂进入朱会全的身体,因为离体太久,那缕魂魄有些虚,都快散了。
那一缕魂魄入体之后,元亓从布包里拿出一张定魂符贴在朱会全额头,又拿出一个黑瓷瓶,从里面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来,捏着朱会全的颧骨,放进他嘴里。
这是归元丹,前些日子炼制出来,她自己留了一瓶。
“真是奇怪,不应该从外面飘来吗?难不成当时这一魂离体之后,跟着肉身回来了?”元亓也弄不明白,不过这一魂没有被野鬼吃掉,她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朱飞令和曹氏看不到那一魂,只瞧见元亓奇怪的表情和动作。
听了元亓的话,夫妻二人更是面色一喜。
朱飞令问:“小天师,我儿回来了?”
元亓嗯了一声:“回是回来了,不过那一魂丢失时间太长,有些发虚,我已经贴了一张定魂符在他额头,又喂下滋养魂魄的归元丹。但他还是要昏睡数日才能醒来。”
两人哦了一声,都担心的很。
曹氏拉着丈夫的手,手心有些出汗,她担忧的问:“小天师,那我儿醒来之后会不会还傻?”
“应该不会,只是魂魄会有些虚,受到惊吓之后容易再次发生魂魄离体的事情,这定魂符需要佩戴一段时间。我给你们留下几道定魂符,你们找个荷包装起来让他时刻带着,不能离体。半年之后应该就会好了。”
元亓耐心的给两人看定魂符:“你们看上面的朱砂褪色了,就换一张,若是用完了,就去找我要。切记符纸不能遇水,特别是洗脚水等脏水。”
两人哦哦答应下来,面色也好了很多,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
曹氏更是表示:“小天师放心,我亲自照看他。”
元亓道:“幸好,当时这一魂离体之后,跟着肉身回来了,若非如此,恐怕难以找到丢失的这一魂魄,也是这孩子的造化。好好看着这孩子,前途无量。”
夫妻二人听了这话,更是喜上眉梢。
朱会全已经被下人抬着进了屋里躺着,曹氏亲自给儿子改好被子,还嘱咐下人千万不要动他脸上的符。
朱飞令道:“内子有孕三个月,总是见红,不知小天师能不能给瞧瞧?”
元亓痛快的嗯了一声,人家不嫌弃她年纪小,让她看诊,她觉得朱飞令是个很聪明的人。
朱飞令请元亓给曹氏诊脉看相,让人准备了上好的茶水。
元亓搭脉,很快就有了定论,曹氏见红,不单单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还跟多思多虑有关系,府上的风水也不是很好。
元亓让朱飞令取来纸笔,开了方子,在右下角盖了自己的私印。
“我看府上西北角有些煞气,不知西北角住的是什么人?”
朱飞令眉头一拧,很快就想起来了:“最后一进院子住的是小姐们,西北角是茅厕。”
元亓摇了摇头:“朱大人熟读四书五经,却对风水没什么研究,西北角是主位,最好住家里有身份的长辈,最次也得空着,怎么能在那里建茅厕呢?快改了吧。如果我所料不差,府上内宅不安,常有争执,甚至还会打架有血光之灾吧?”
朱飞令呵呵了,连这也能看出来?
“是,我大哥二哥因为铺子的事情已经争执了许多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隔两三个月还会拳脚相加。父亲也颇为头疼,大哥二哥的女眷儿女也看彼此不顺眼,天天不是争这个就是争那个,没个消停的时候。哎呀,让小天师看笑话了。原来家宅不和也跟风水有关……依小天师之见,西北角住个嫡女行吗?”
元亓摇头纯真的笑了笑:“自然不行,西北角不可住晚辈,那样你家里依旧会鸡飞狗跳,没有安宁之日,可以让老爷子搬过去,也可以建祠堂。”
朱飞令立刻就明白了:“多谢小天师,不我带你到处转一转,你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一并指出来?”
元亓跟着他将朱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