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好,你是在让我猜谜语吗?”芮娅抱怨着。
“你也纹一个就知道了。”
里德尔用魔咒扣上了扣子,湿衬衫贴在他的胸口上,衬得纹身朦胧又危险——芮娅从来不知道自己阿尼玛格斯的外表能这么霸气。
女巫将捏着魔杖的手横到胸前以示拒绝,身后石窗外的夜风让她直起鸡皮疙瘩,“想都别想,我告诉你...”
汤姆·里德尔丝毫没有边界感,他两步上前贴近了芮娅,即使对方的魔杖已经抵住了他的腰畔,“还想对我用力气松懈?我宁愿你在这时候给我一个恶咒,然后把那点儿心中的仁慈用在其他地方...下周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芮娅眯起眼睛,她将魔杖的杖身贴在了里德尔刚说完话后紧闭的嘴唇上,“鉴于你今晚的行为——我拒绝你的邀请。”
她侧过身想从他身边穿离:背对天文塔石窗的感觉并不好:没有栏杆的高楼与汤姆·里德尔,任何一个都很危险。
“姑且算作你在吻我。”里德尔牢牢挡在芮娅身前,在她准备开口斥责自己之前道,“这是个召唤魔法,如果我抚摸纹身,你会知道我想见你。”
芮娅认为这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明明她才是严格意义上的施咒方,应该是她找他才对。
汤姆·里德尔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了些什么一样回答着,“当然,你也能召唤我。”
他勾起唇角,“我设计好了一只龙,只等你愿意纹上它的那天。”
他还给未来的‘沃尔普及斯骑士’们准备了种群体性纹饰,不过,召唤的方式自然和他身上的不同。
当然,就算芮娅·安不同意烙下纹身,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不算是单方面的——他永远能通过魂器窥视到她的位置。
芮娅撇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昨天劳动服务时候说的话。”
“什么话?”
“好聚好散。”她稍稍摇头,“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分手了,你这个魔咒有方法消除吗?”
这种‘纹身’不是想去就能去掉的,大多魔咒并没有反咒,更何况是汤姆·里德尔自创的。
肆意凭借着青春年少而妄为,有时候、有些事情——其实无论做不做、如何做,在未来都会后悔。
“或许。”他这么答道。
自从她发现汤姆·里德尔的真面目后,就连沟通都变得费力了,“什么叫做或许?”
里德尔笑出声来,“真的,芮娅·安,你总在我怀疑你感情的时候给我继续下去的信心。”
芮娅怀疑那个未来令大部分巫师都闻风丧胆、不敢直呼其名的L.V.先生根本没有理解能力。
可他很快给出了前一句话的答案,“我不是还在追你吗,现在,还没有到可以谈分手的地步吧?”
芮娅语塞——她想念自己那柔软的床铺了,就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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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孤儿院的回信在芮娅的万般期盼之下终于寄到了,事实证明,科尔夫人的谨慎让她足够坐稳孤儿院管事的位置——信上写着规整又详细的地址与收信人姓名——即使那并不是霍格沃兹真正的所在之地。
公共猫头鹰棚屋中最普通的一只趁着早餐时分将信落在了她的餐盘前,芮娅给它了一块牛奶饼干。
随后,她急不可耐地将信拆开。
科尔夫人将表格的‘复写’版本寄送回给芮娅,她明显是将上一份表格重新誊抄了一遍,最终空出了格鲁斯·霍恩海姆的签名。
复写版有点儿不太清晰,墨纸或许已经被用过许多次,但孤儿院的公章却是鲜艳的。
混淆咒是对付麻瓜的利器,就像邓布利多糊弄科尔夫人那样——为了证明领养人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格鲁斯在表格后附上了许多东西,而那些不能公开给麻瓜的部分,他全用上了混淆咒。
但芮娅在上交表格的时候将大部分附件都取了下来,只剩一处房产与少量的麻瓜资产证明:只有这样,科尔夫人才不会费劲浑身解数去巴结一个巫师——这辈子都不可能抱上的大腿。
她也惊诧于格鲁斯的诚实,就算他对自己有所隐瞒:这些展现出来的钱产也足够令她再次感到惊诧。
......
这意味着,她今年暑假真的不用再回到伍氏孤儿院了。
芮娅把信收进袍子的口袋,准备抬头和艾琳搭话,却撞见一道离她起码有十几米的灼热视线:汤姆·里德尔正在咀嚼叉子上的小块吐司,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她。
芮娅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在确定了汤姆·里德尔没有去摸他胸口那道该死的纹身后,她恨恨地灌下了一整杯牛奶。
按照他的性格...
如果汤姆知道自己正在计划着什么——并且这件事已经差不多成功了。
里德尔很难接受任何事件他的掌控之外:在孤儿院刚成为室友,他把她带进山洞扔入水里;前段时间闹分手,他直接分裂了一个魂器。
芮娅的齿尖在杯壁上碾出一道急促且尖锐的声响。
忽地,又一只猫头鹰从窗外俯冲了进来,他绕着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