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去替人家莫家报了官。
这种事,一般人是做不出来,但秦桑的脑回路跟常人并不太一样,所以就算是他做得再出格,也不足为奇。
反正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个人的癔想,莫老爷子活得好好地,分分钟都能说清楚。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奇怪的,就是其中一队差役的官服,并非是长陵邑廷的差役的制式公服。
大豫可不是她的前世一样,每个部门的公职人员,都有全国统一的制服。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百官的朝服都是自己做的,细微之处还并不相同呢,作为最底层的差役,不同地区的公服从材质到式样,就没有相同的。
富庶的地方自然是好料子好样子,贫瘠之地粗布麻衣也都是有的。
另一队差役从领队的小头目起,衣饰袖口袍角都绣着花纹不说,连束腰的绦环都是精铁所铸镂空花纹,面上的精神头跟傲气并重,总之处处都超越了长陵邑廷的差役们。
洛千淮还未及细想,那些人就已经冲到了霁安堂门前,将本就不宽的街巷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所在的马车更是被困在了正中央,根本动弹不得。
服饰光鲜那队差役的小头目走到车前,伸手撩开了窗上挂着的竹帘,认真地打量了洛千淮两眼,目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绢帛,对着上面的画像比对了一下,方才露出了笑容:“洛大娘子这是准备上哪儿去?莫非是知道东窗事发,想要逃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