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林氏没有否认:“还有街坊邻居——怀仁坊里,跟贵人沾亲的人家极少,难免招人羡慕,一听说聘礼是那个样子,便多了些琐碎言语,其实倒也不必在意。”
事实当然不只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怀仁坊周边都盛传,襄侯就算是个废人,也看不上乡野出身的外室女,但圣上赐婚又无法推拒,所以只好在聘礼上发泄不满。况且历来身体残疾之人,性格上都难免暴躁乖戾,所以待人进了门,还有的是磋磨等着她受呢!
“舅母放心。”洛千淮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拉着林氏的手,在她耳边偷偷地道:“他很好,也没有在聘礼上苛待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早就猜到,阿翁跟他的新妇会把聘礼都昩下去,随便打发我出门,所以才主动跟侯爷商量,让他提前删减了大半聘礼,以免白白便宜了别人。”
林氏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你阿舅跟我为了聘礼单子的事忿忿不平,你还心平气和地劝我们来着——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聘礼贵重与否,也代表着女子在夫君心中的地位,你这般主动削减,会否让襄侯看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