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在院子走来走去,他就要为二爷和二夫人在人前出口恶气,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兴奋。
夏荷面无表情,大步走向大石。
大石淫笑了几声,本想出言来几句调侃,比如:“给我做小妾,我就不打死你。”“跪下磕头,我就放你一马。”之类的话。
夏荷跑了两步冲上前去。
大石伸出一双大手往夏荷的胸部抓去。
夏荷止步站立,侧身踢腿,一脚狠狠踢向大石。
“啊……”大石发出凄厉的叫喊。
所有观看的人惊骇的怔在当场。
只见大石像鸡毛毽子一样,被踢往半空,又斜斜地倒头栽下。
“大石……”
外面有两位婆子悲鸣大呼,往大石掉下的方向奔了过去。
“管家,快去报官拿下这贱婢。”孟二爷急得跳了起来。
“是……”木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
“谁敢!”夏荷上前,一把紧捏着木管家的脖子。
木管家脸色由紫变青,再转为白色。
“快放开他。”老夫人大叫。
“婉儿快叫她放人。”大夫人也忙道。
平日里,木管家对长房还比较关照,大夫人不想让夏荷杀了木管家。
“放了。”孟婉儿开了口。
夏荷手一松,木管家“咚”地掉在地上坐着,伸长脖子快速呼气。
他心有余悸,只差一点,他就被这位力大无比的丫鬟给活活捏死。
孟二爷不依不饶,“要是大石死了,本爷一定杀了这贱婢赔命。”
“你大可一试。”孟婉儿道,“到时,可别求饶。”
二夫人早被吓破了胆,她不停地用手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寻回了吓飞的魂魄。
她赶紧拉拉二爷的手,悄声道:“夫君暂时算了,明里不行,我们来暗的。”
老夫人吓坏了,怕夏荷出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打死,赶紧说:“算了算了,不再提这事。”
她还安排,“大石要是死了,由长房赔一笔银子。”
“没死,由长房出银治伤。”
孟二爷一脸的杀意,狠狠地瞪着夏荷。
大石是孟二爷奶兄,还是从小的玩伴,两人感情十分要好。
孟婉儿冷笑,她眼神也不朝二房夫妻扫一下。
孟二爷用一位壮男子来同小女子斗,还要立生死状。
最后打不过,又跳着要报仇,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这一次大石的运气好,阎王没收他。
大石从半空掉下来,刚好落在一口水塘里倒栽着,将水塘边垂钓的老者吓得大呼小叫,“快救命呀,有人从天上掉进了水塘。”
大石被人给捞了起来,脸上有数道口子,他还断了左腿,躺在床上暂时动弹不了。
孟大夫人见大石伤势这样重,只得依了老夫人所说,拿了十两银子出来赔药费。
孟二爷气恼地道:“这点银子哪够,拿一百两。”
孟婉儿一把收起银子,面无表情地道:“已签了生死状,还赔什么银子,不服气去报官。”
“你……”孟二爷气得跳起来,用手指着孟婉儿想教训一通。
威武侯府的守门小厮进来,站在垂花门外禀报,“老夫人,白府派人来搬嫁妆。”
“管家带人去相助白府搬嫁妆。”老夫人将库房的钥匙递了过去。
“呃,是。”
木管家双手接过铜钥匙,畏惧地看了看孟婉儿。
在见识了夏荷的身手后,侯府下人的胆子再被吓破一次。
木管家本能的知道,这个府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二小姐。
孟婉儿看了木管家一眼,点了一下头。
木管家这才拿着铜钥匙,一步一回头往长房的库房走去。
木管家是孟府的家奴,他本是侯爷的长随,后被侯爷安排做了管家。
侯爷长年在外征战,又了解家人的个性,他才留下最信任的长随,在府里暗地护住自己的妻子儿女。
可木管家总归是一个奴,很多事,他根本护不住。
就像二小姐被人设局夺了亲事。
就像今天,二小姐的嫁妆被表小姐夺走。
木管家心中很是疑惑:“二小姐有武功高强的丫鬟相护,她为何轻易地答应将嫁妆分给仇人。”
白府的下人们,用了两个时辰,搬空了长房为孟婉儿准备的一半嫁妆,足足有一百抬。
白夫人的陪嫁丫鬟梅枝办完差事后,欢天喜地出现在孟府的上房。
梅枝的大女婿在外散播谣言,被黑豹子当场砍了头,她抱着做了寡妇的大女儿悲伤了一天后,想道:“以后小姐做了太子妃,大女儿再嫁一个做官的男子。”
怀着这样的心思,梅枝将大女婿的死抛之脑后。
梅枝走进威武侯府上房的正堂,眉眼都是笑。
“奴给老夫人道喜了。”
老夫人强笑着道:“这是一件喜事。”
本来是她家的喜事,变成了白府的喜事。
梅枝在堂内大讲太子有多重视太子妃,“太子承诺,要等我们小姐生下长子后,才会纳侧妃,哈哈。”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