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国公亲自带着人验西市的那些货。
包二爷验了一下云锦,眼神闪过疑惑,他惊诧地想:怎么这些货,同我们进贡的货一模一样?
这些云锦的质量一样上乘,达到了进贡的级别。
因之前是他将几次进贡的事办砸,他不好当着兄弟们的面问商人的话。
他见恩国公带着几位兄弟清点货物,叫过胡子商人问,“这样的品质不应该是你们能拿到。你们这些货从何而来?”
胡子商人一脸实诚表情,他道:“二爷,不瞒您说,皇家一年只要五十匹云锦,织布局不可能每一次只织出五十匹。他们要防着万一有损坏要弥补,会多织出一批布。”
“所有的东西都一样,万一在哪个环节出了差池,大家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怕是性命不保。”
包二爷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胡子商人说的话不假。
万一贡品出了差池,商户们按时交不了货,轻者抄家流放,重者抄家杀头。
包二爷很庆幸,“还好他们有防备,留有后手,不然我们这次出差池,那就麻烦大了。”
“是这样,二爷。”胡子商人道,“只要贡品运平安走后,我们才会出售多的东西,换回银子,以准备来年的贡品。”
“机智,聪明。”包二爷赞不绝口。
包二爷要是仔细去验货,或许能发现,其实这一批货,正是他之前经手的货。
恩国公亲自验货,带着兄弟们清点货,五十匹云锦完好无损,装上车后,交付了银票。
药材、瓷器、美酒等贡品,皆是如此付了银票。
夏荷用两麻袋换了一份契约以及抵押的文书。
她将东西送到孟婉儿的手上,“主人,东西拿来了。”
“好。”孟婉儿菀尔一笑。
一个时辰后,长公主的几位下人用马车拉了东西,送入到拍卖行的后院。
拍卖行的发掌柜上来,带着人送来两个大麻袋,“小爷,这是您的东西。”
“放在这里。”孟婉儿给了几张银票,“拿去打赏他们,你也有一张。”
“是,小爷,多谢打赏。”发掌柜行了一礼,双手接过银票。
他看了一眼,每一张银票皆是千两面额,不由得暗生欢喜。
发掌柜对面前这位年轻的财神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拍卖行,隔两天会拿出首饰拍卖,生意火得一塌糊涂。
只要拿出首饰,就会被人哄抢。
拍卖行挣得盆满钵满。
他这位掌柜每次会得到丰厚的赏银。
发掌柜知道,所有的首饰皆出自面前这位年轻的财神爷。
连长公主和大驸马也对财神爷尊重有加。
他们这些下人,也将财神爷当成了主人一样敬重听话。
长公主还夸他:“发掌柜行事稳重,对贵客就是要如此相敬。”
发掌柜拿着银票,轻轻退出了室内,将门掩好,派了人在外守着,“听着点,贵客叫茶水和吩咐办差,你们跑快些。”
“是,掌柜。”
夏荷见室内无人,轻声道:“哇,主人,您在变戏法。拿出去的银票又原样回到您手上,还多了这一叠东西。”
“这就叫被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银子。”孟婉儿欢笑着道,她的大眼闪着水波。
她嘀咕:“那些货还是他们的。”
“主人,您做得好。”夏荷拍手大赞。
孟婉儿将恩国公府进贡的好货,利用空间换走,留下一些破损的货,在交付时被查出来退回。
她知道恩国公府的贡品出了问题后,一定要想办法弥补。
她向长公主府借了下人,将换走的贡品在市场上高价销售。
孟婉儿还同文韦联手,让贤王府的管家出面,同恩国公府抢夺那些货物。
恩国公府不要那些货物,他们会面临来自皇上的雷霆之怒,后果无法承受。
孟婉儿算计到,恩国公为了接下去的生意,会不顾一切买下货物,顺利交付贡品。
恩国公府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入了孟婉儿为他们设的陷阱。
只差最后一步,包天富就要成为包负债。
因这些贡品要得急,又关系到恩国公府的前途。
恩国公亲自带头押货送入宫中,一车一车交到相关的人手上。
这一次很顺利验了货,“恩国公,送来东西完好,只要宗正寺来人收了货,我们就能签入库证据。”
恩国公满意地笑道:“好。”
拿到了入库证据,恩国公就能在户部的国库里支银。
他要利用这次送贡品的机会,从国库预支接下来要采买的银两。
现在是秋天,包氏家族会预支一笔银子,为百万大军制办冬衣和军器。
每年都是如此这样操作,从没有例外。
他心中在盘数,“今年从大军的冬衣和兵器上,将我们的损失找回来。”
“他们每年都有冬衣,今年做薄一点,他们要是觉得冷,可以穿去年的冬衣。”
“兵器也一样,今年做的差,就用去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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