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盖对何景桦从来没有秘密,他说了自己的心思。
“我很恨孟二小姐。”
“为何?”何景桦不解地问,“你不是喜欢她吗?”
“我们相府派了媒人去定国公府提亲,被拒绝,若不然,哪会将她赐婚给瘫子。”姜盖愤然,“孟二小姐敢拒绝本爷,她是在自寻死路。”
“喔”何景桦面无表情,“她也拒绝了本郡王和莫柄。”
“她连我们三人一个也看不上眼,不是自寻死路吗?”
“嗯”何景桦模棱两可。
姜盖放轻声音说了打算,“明天我就叫葛七四处宣传孟二小姐喜欢我,给我送情信。”
他指了指站在一侧的年轻男子。
在屋子的角落站着两人。
一位是姜盖的小厮,他叫葛七。
还有一位是何景桦的侍卫,叫更兴。
“呃”何景桦怔眼看着他。
姜盖得意洋洋道:“她的名节只要被毁,贤王府的人一定厌恶她。”
“本爷再叫人给她送情书,她定会投入本爷的怀中。”姜盖想入菲菲,“到时我们兄弟二人一起享受美人。”
何景桦微蹙了一下眉,摆手,“这事你一个人就好,本郡王对她没了心思。”
“哈哈,莫柄一定会有兴趣。”
何景桦淡笑了一下。
显然,姜盖并不了解莫柄。
莫柄很敬重和喜欢表兄文韦。
何景桦和姜盖出了茶楼,两人拱手道别。
姜盖脸上带着淫笑,轻声道:“郡王,我们改天见,你等看兄弟我怎么将她搞到手。”
“喔。”
何景桦目送姜盖离开的背影,思考了一会,做了一个决定。
他对侍卫更兴道:“你将姜盖说的话,去告诉给莫柄知道,嗯,要让金刀听见。”
“是,郡王。”
更兴低头应了,他迅速往定国公府方向奔去。
定国公府
一府的人坐在正厅,望着院子外摆满的聘礼,一脸的震惊。
老夫人双眼放出亮光,嘴里止不住发出欢笑声。
她万没料到,退过亲的二孙女,再次定亲,聘礼只多不少。
可见贤王府很看重二孙女。
大夫人看着礼单,面露愁容,“怎么给这么丰厚的聘礼?”
孟二爷接过礼单从头看到尾,惊叹,“比上次的还丰厚。”
二夫人双手放在腹上,笑盈盈道:“聘礼丰厚,我们婉儿有二百抬嫁妆也不差。”
大夫人摇头,“不够。”
这些聘礼不止是黄金白银,还有宝石和玉石摆件,极其贵重。
孟二爷干脆地道:“将聘礼添成嫁妆。”
大夫人一双眼睛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收敛了笑容,她明显有些不愿意。
她开口道:“男方的聘礼是给女方家……”
孟二爷摆手,“别说了,我决定了聘礼添为嫁妆。”
二夫人点头,“应该这样。”
如果女方得到的聘礼,高过嫁妆的数额,嫁到男方家,很可能被人轻看。
老夫人得了小儿子的话,只撇着嘴角,也不敢多话。
孟婉儿拿着团扇坐在堂内一言不发。
莫柄坐在孟二爷身边,端着茶盅喝茶,他看了一眼孟婉儿,红着脸低下头。
媒人吉氏笑道:“贤王府看重二小姐,不在乎多少嫁妆,二百抬嫁妆很多了。”
她要等着女方拿嫁妆单子,才能回贤王府交差。
男方在娶亲前,拿到嫁妆单,才知道在接亲时派多少人来迎亲抬东西。
孟二爷提起笔,在嫁妆单子上写上:“二百六十六抬嫁妆。”
“这么多。”官媒吉氏大惊。
老夫人瞪眼咧嘴,又不敢吭声,一脸的痛惜。
丰厚的聘礼,她只看了一眼,摸也没得摸一下就归了二孙女。
二夫人拍手笑道:“我们婉儿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
她心情好,如愿怀上了胎。
家里开的成衣铺子,那些衣裙华丽精美,售价极高,生意还好,以后一定能分不少银子。
二夫人已经想明白了,只要跟着侄女婉儿,一定会发大财。
吉氏拿着女方的嫁妆单子,定好了迎亲的时间:十月初六。
吉氏很少遇到定亲到娶亲这么短的时间。
她也知道,这一桩亲事是皇后赐婚,注明要一个月内成亲。
“民妇告辞。”吉氏得了赏银,行了礼,告辞离开。
莫柄起身告辞跟着媒人出了府,在路上遇到了表兄何景桦的侍卫更兴迎面而来。
更兴快步上前行了一礼,“小郡王。”
“你去哪?你的主人呢?”莫柄问。
“主人让小的来传句话给您。”
“什么事?”
更兴走了两步,走到金刀和莫柄的中间,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刚才在茶楼里,姜盖说明天叫他的小厮在外坏孟二小姐的名节,他再写情书示好……”
更兴一字不差,道了姜盖在茶楼里说的话。
“他怎么能这样做?太卑鄙了。”莫柄听完后生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