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后,想到时疫期间寿康宫的小动作,胤禛对这位生母的最后一丝耐心宣布告罄。
再也无法忍耐下去。
“着人去一趟皇陵,废了老十四的腿”。
夏乂:“属下明白”。
终于有一件符合他们身份的事儿干了。
寿康宫次日便闹了起来,动静非常之大,连头疼的皇后都听说了。
寿康宫遭窃,六宫震动的同时都异常安静,一个两个也都不是傻子,敢如此做的,有能力如此做的,那就不是她们能随随便便管的。
那是奋斗收藏了一辈子的东西,别说大儿子,就是爱到骨子里的小儿子太后都没打算全给。
气得心气郁结,一口老血没来得及喷出,竹息带来噩耗。
“太后~~十四爷……十四爷骑马外出,一不留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就……伤了腿,怕是再也起不来了呀!”。
人仰马翻的寿康宫瞬间安静下来,太后两眼睁着,久久不语,唇瓣逐渐颤抖。
来自乾清宫的一刀,以及来自承乾宫的一刀。
三。
二。
一。
倒~
只是这一回,跟她儿子半斤八两,经整个太医院验证,没了再爬起来的可能。
小的双腿残疾,老的中风瘫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母子俩还真就有了母子联动的那股味道。
太后如此,后宫人前来侍疾。
余莺儿睡得饱饱后满血复活,用过午膳更是壮得跟头牛。
换上新衣服,头顶个大大的金葫芦蝙蝠点翠满珠垫子,左半边插上凤凰流苏金步摇,右半边不甘落后也插上和合如意以及翡翠漏雕盘龙头簪。
额饰不放过,点着波斯进贡樱桃花钿,耳上挂着硕大的两颗生怕别人看不见东珠串,脖颈上头不闲着,珍珠蓝宝石金项圈,双环玉柄雕花链,整整好是两大条。
轮到手上了,左边镶宝石金臂串,右腕一对金雷丝点翠四龙戏珠,外带金镶石珠指甲套。
最夸张的是十根指头都没留白,一个赛一个满满当当。
红光蓝黑都给整上,往人前一站就是个首饰柜,白术两人都担心有个别不堪重负被挤下来的物件儿。
余莺儿心满意足的站在镜前摇摆,就是要贪多贪足,体体面面,金光闪闪,保管亮瞎太后的斜嘴歪眼。
从里间走出来都是三个人一同扶着的。
哒~哒~哒~每一步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相当仔细。
苏培盛张大了嘴也瞪大了眼:“……”。
胤禛一口茶到底是喷出一半:“……”。
随即赶忙过去扶着她,从上看到脚,鞋子都是太后那儿顺来的。
这是今日不把太后送走,她就不回来了是吗?
余莺儿脑袋不好挪动,太重了感觉脖子都有些酸酸的。
索性全程抓着胤禛,“快走快走,等会儿咱俩坐一块儿,你得护着我点儿。
“……”。
护哪里?
难得的手足无措,平日里摸着哪都是香香软软,如今却是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最后索性揽着她比往常粗了不止两倍的腰肢,鬼知道这小东西绑了些什么东西。
“走吧,朕送你过去”。
须臾过后,胤禛扶着重量级余莺儿下了辇,昨儿皇后,今儿承乾宫,轮流着来。
不过他想着,过后恐怕就不需要别人再过来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俊男美女的出场永远都是夺人眼球的存在,更何况今日的余莺儿如此大一坨,往哪一杵都很有吨位。
终于摇摇晃晃到了寿康宫,胤禛想着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是很和谐,到底是十月怀胎生他的人。
即便对方生而不养,但自己也只能做到同等无视,再多的便不能够了。
进殿极快问安后便回了乾清宫,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稍稍停了下。
但也就一下。
……
余莺儿扶着白术稳稳当当坐在床畔,面上温柔的不得了,笑容满面的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叽叽喳喳不停,“太后啊,您瞧着这支钗,听说是您怀十四爷的时候,先帝爷赏的,可是很珍贵呢”。
“还有这支,听说是您才升德妃那会儿,孝惠太后给送的,当真是好精致呢~”。
“那位呀,是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也是便宜您这样的下贱胚子了,得这样大的造化”。
……
“哦!对了,还有这衣裳上的图样,太后瞧瞧可还熟悉?”。
太后自她进门就一直不错眼盯着她,这些东西对她而言不止珍贵,更有许多都很有意义。
余莺儿抽空瞟去,媚眼如丝,双眸含着浓浓化不开的笑意,仔细瞧着,床上的太后似乎……五官更歪了。
她便是嘴角咧开得更大了,如此弧度,怕是都触到了耳后根。
声音轻灵婉转,愈发绕人心畔,“想来您是认出来了”。
“这呀~可是牡丹~万花之王~”,不是最在意外八路的乌拉那拉氏荣耀吗?
又如何?
瞧着她如此野心勃勃觊觎中宫,可是难受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