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马上去办!” 羽衣莲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得不见人影了。 平沙伫立在门口,目送他离开后,抬头望天。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以她退化多年的文化水平,只能想到这小学森作文里的名言了。 但这并不妨碍今天是个好天气的事实。 秋高气爽,没有雨季那潮湿闷热的气候,训练都会舒服不少。 她沿着族内的小道慢慢走到公用的训练场外,隔着灌木树木往里看,有不少小孩子在父母的教导下笨手笨脚地挥舞着锋利的苦无。大一点的孩子,比如她这样的,已经在资深忍者的指导下开始与同龄人肢体对抗。 重重摔倒在地的除了身体,还有儿时美好如七彩泡沫的幻梦。 更多可能的路径被乱世的现实堵死,想要活下去,只能拿起武器杀出一条血路。 邦彦也是。按照前世的价值判断,他不仅不懦弱,反而会因为情绪稳定,做事细心等特质能获得不错的地位,人也会自信很多。 但放在羽衣一族就是大罪。 生母要挟他,后母无视他。父亲对他抱有希望,却拔苗助长,恨铁不成钢。族人们阴奉阳违,连护卫忍都敢当着他的面玩弄手段。虽说是为了他好,可是在此地不告而行本就是以下犯。 羽衣莲逾越了,还是借着她的威风——因为她更逾越。 平沙默不作声地瞧了一会儿,身后的灌木丛淅淅索索地响了起来。回头一看,先前离开的护卫忍回来了。 “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份和死因后,暂时埋在墓地旁的树林里了。需要再带回流民村还给他们吗?” “算了。他们不敢要,也不想要。就让他和我们葬在一起吧。”她丢掉手里把玩的树枝,笑道:“反正我们也常常死无全尸,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护卫忍捧场地笑了笑,低声问道:“估计在回来的路上就死了。如果是我们的话,直接丢外面更划算。要不要报告族长,让他派人查清是谁在暗中捣鬼?” “不用。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幕后黑手嘛,肯定没那么容易找出来。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暗地里阴我们就行了。找机会暗示下大家伙,尽量不要落单。遇到异常赶紧喊人,不要一个人逞强。” 至今黑绝还没附身过普通人,它选取的对象或多或少都有点查克拉。不只是普通人不入它的眼,还是身体力量不兼容。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意思了。 平沙在外面随便找了根老树桩对着练到了傍晚,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开始升腾起袅袅炊烟,饭菜香气也透过篱笆向外扩散而去。 她闻着令人心安的米饭香味,踩着点回到家中。 正好,饭菜已上桌,一家人都在。 邦彦脸上还残留着草席的印痕,笑着对她招手。 “就等了你了。快来。” 平沙凑到他旁边盘腿坐下,刚想拿起碗筷就被训斥了。 “跪坐!跪坐!要提醒你几次!女孩子不可以盘腿坐着!” 羽衣天丰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旁的白绝眯着眼当做没听见,它才不等人咧,早早开吃了。 平沙瞄了两人一眼,从善如流地改成跪坐,清脆地应了一声。 “好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然会被骂没家教的死丫头呢~” 邦彦帮忙端汤的手蓦然一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更难看的是羽衣天丰的脸,他警惕地斜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夫人,艰难地挤出一抹笑。 “谁这么说你,太不像话了。岂不是连我也一起骂了?” 平沙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米饭。 “您要帮我出头,教训教训对方吗?” 天丰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我好歹是个族长,不能随便处罚他人。你也是我女儿,大度一点。算了吧算了吧。” 怕是舍不得吧~ 平沙笑着答应了,顺便把垫在屁股下的腿抽了出来,重新盘了起来。 羽衣天丰看了又看,憋得老脸发红,最后还是眼一睁一闭,当做看不见了。 见父亲不再追究,邦彦心里轻松了一些。他快速把饭送入口中,连味增汤都没添就要表示吃完了先回房休息了。 这时,一直没动静的白绝懒洋洋地开口了。 “慢着。” “是,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