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李家的战争最终还是打起来了,听说有好几个大家族都参与了进来。而此时,陆长宁正在家主的院子中坐着,和他的爷爷一起喝茶晒太阳呢。
柳家家主询问:“那个叫柳庆年的孩子可靠吗?你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陆长宁笑着给爷爷添水:“很可靠,为人踏实能干,而且运气十分的好。”
家主还是不大放心:“可你就这般将收买兵马的事情全权交给他,不觉得太冒险了吗?我看过那孩子的资料,是外头长大的,记事之后才回来,性子难免不稳。”
陆长宁却是摇头:“我考察过他了,爷爷大可放心。而且现在柳家的部队在他的手中已经渐渐发展起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初具规模。”
看孙儿这般自信的模样,柳家主终于是暂且放下怀疑的心思,说起了另一件事情:“这次李顾两家对战,你在背后摸到不少好东西把。”
提起这个,陆长宁露出笑意:“是摸到不少。已经在这两个大家族所在的地方都撕开了口子。怕引起他们忌惮,我用的是一个新的势力,姓陆。”
家主喝了口茶:“用什么姓氏不要紧,反正都是我们柳家的产业。经过此次战斗,李家和顾家估计是彻底后退,再也赶不上以前了。长宁,你之前的决定很正确,家族的害群之马,确实是应该清除。”
这边正说着呢,家族的另外一边却发生了大事。
仆从小跑着朝爷孙俩而来,刚刚站定就慌忙开口:“家主,大爷在外求见。”
“老大,他不在家好好看孩子,来找我做什么。”
家主的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陆长宁大伯凄厉的哭声:“父亲,让开,我要见父亲。这柳家不给我们活路了。父亲。”
这吵闹声让院内原本温馨的氛围荡然无存,家主脸上的纹路更加深邃,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将他带进来。”
大伯小跑着冲了进来,也不顾院内的陆长宁了,一下跪趴在自己父亲的脚边。
“父亲啊,请您救救漾儿吧!老二因为一些小事情,就要对漾儿下手啊,父亲,漾儿虽然不成器,可到底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看着他因为这狗屁规矩丢了性命啊。”
“丢性命?到底是什么事情,老大你起来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搀扶自己这个大儿子。
大伯起身后,在家主身边坐好,这才看到了另一旁的陆长宁。
可此时这情景,也顾不得埋怨了:“父亲,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漾儿看上了一个姑娘,想接进府,可是那姑娘的家人竟然不同意。这不就发生了冲突。”
“冲突?”原本还算温和的家主在听到这个缘由之后,脸色阴沉的可怕。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四溢。
陆长宁赶忙伸手查看,生怕他爷爷再割着。这老爷子火气忒大,劲还不小。
家主盯着凑过来的大儿子,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大伯那张脸瞬间就肿起老高。
“你个逆子,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知道顾家和李家为什么乱了,还不都是因为这些破事。这个关头,你非但不约束后辈,竟然还试图蒙混过去!反了天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院子。”
大伯慌了,死死抱住父亲的腿,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竟然嚎的比菜市场的野猪还要厉害:“父亲,您不能这样啊,柳长宁是您的孙子,柳漾也是啊!您不能如此偏心,不帮漾儿也就罢了,还把他往死里逼吧。”
这番话,直接点在了家主的逆鳞上,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左右脸出现一对红肿的翅膀。
“我对你这一脉放的水还不够多吗?好好好,既然如此,长宁,你去看看。决不能让些别有用心的人妨碍了你二伯判案。”
陆长宁应下,转身出去的时候耳畔还回荡着大伯的咒骂声。
柳家戒律阁,其实成立很多年了,是针对柳家族人犯错的惩戒机构。可是因为血脉原因,多年以来都形同虚设。
自从二伯接手之后,戒律阁的职能就有所扩大,所接手的案件,不但包括柳家族人,甚至锦川的其他家族也包括在其内。已经和别的世界衙门功能类似。
陆长宁领着人刚走进戒律阁,就听见熙熙攘攘的嚎叫。咒骂声,哭声,训斥声,议论声乱成一团,等进入室内,情况也不容乐观。
戒律阁门口被围观百姓堵的满满当当,穿过这群看热闹的人群往里看,殿内也精彩的很。
柳漾的亲娘已经来了,正搂着她好大儿劝慰呢。
这时候老大一脉的人口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有拦着二伯判案的,有推搡报案人的,还有拦住戒律阁护卫的。一屋子人真是好不热闹。
当陆长宁进入屋内,原先还在挣扎的戒律阁护卫瞬间安静下来,朝着陆长宁的方向齐齐行礼:“参见少主。”随着侍卫的行礼,殿内众人齐齐朝着门口望来,一瞬间竟然忘记了争吵。
呼,世界终于安静了。
柳漾的母亲一看到陆长宁,立马就朝着这边走来,边走边拿着帕子拭泪:“宁儿,你可要给漾儿做主吧!”
一声宁儿,给陆长宁叫出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