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鬼子部队不应该自相残杀的,全因李通搅和。
李通背着骆娇娇从地道逃跑,大量鬼子兵追进地道。
地道的出口在半山腰,不远处是南面的山道。
李通奔出地道,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骆娇娇被刺激醒转,泣呼:
“李通!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救爹。”
李通背着她冲向山道,急道:
“娇娇!爹已经牺牲了。”
骆娇娇用枪顶住他的头,大声呵斥:
“回不回?不回就打死你。”
李通简直了,将她放下,无奈地说:
“回!大不了跟鬼子同归于尽。”
不巧,土肥原咸儿领着大量鬼子兵从山道冲了上来。
“小鬼子!去死吧。”
骆娇娇怒吼,朝下方猛烈地开火。
高桥大正领着无数的鬼子兵也从地道里面钻了出来。
“小鬼子!抗联爷爷来了!”
李通大声疾呼,朝上朝下各扔出手榴弹,连开数枪。
一上一下两股鬼子遭遇突然袭击,立即还击。
刹那间枪炮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火线划过夜幕。
李通不管不顾地拉着骆娇娇奔下山坡,慌不择路地穿梭密林,远离战场。
他向东狂奔,不敢带骆娇娇去找项楚,那样必定连累项楚,全都会完蛋。
高桥大正的人少,顶不住下方的攻势。
他以为是抗联杀上山来了,急忙吩咐身边的鬼子兵:“你快去通知大野木上,过来一起阻击支那抗联。”
“哈咿!”
鬼子兵急忙领命,奔进地道上山搬取救兵。
不多时,大野木上领鬼子兵赶到。
虽然只有一个中队,但是居高临下占尽地利。
土肥原咸儿近期总是打败仗,还被土匪俘虏。
他见进攻受阻十分恼火,吩咐大队长:
“快!把九二步兵炮推上来,轰死支那抗联。”
8门步兵炮推了上来,朝大野木上中队猛轰。
转眼间,战争的天平向土肥原咸儿大队倾斜。
双方拼死搏杀,大野木上中队人少、火力差,最后被打得仅剩几个人。
枪炮声渐渐稀疏,双方皆听见对方的嚎叫声,顿时觉得是一场乌龙。
高桥大正还听见了土肥原咸儿独特的咆哮声,疾呼:“土肥原机关长!山下吉秋!是你们吗?”
山下吉秋听出了高桥大正的声音,急道:“大将阁下!感觉像是高桥大正。”
土肥原咸儿聆听一番,恨恨地说:“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全体停止射击。”
两支部队打了个把多小时,死伤无数,大野木上中队差点团灭,竟然是一场血腥的自相残杀。
土肥原咸儿气得甩了高桥大正和大野木上几个耳光,拔出手枪要将他二人枪毙。
高桥大正忙不迭地说:“大将阁下!我们在土匪窝里找到大量的财宝。”
土肥原咸儿收起手枪,恨恨地说:“前面带路!”
“哈咿!”
高桥大正如释重负地领命。
大野木上还想拦阻,一看身边寥寥几人,顿时失去了争夺财宝的勇气。
普度寺南,忘魂谷。
只有零星的枪声响起,小川易良联队已经全军覆没。
抗联战士在打扫战场,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
山上的隐秘山洞里,设有抗联指挥所。
那翠兰拿起电文念道:“军座!您侄子说派一个鬼子大队从九道沟子过来了,咱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撤。”
王镜山笑道:“这小子!真以为我还吃得下一个大队。通知下去,迅速打扫战场,离开忘魂谷,向东转进。”
“是!”
那翠兰急忙发布命令。
王镜山想了想,吩咐道:“那处长!你给那小子发报,我们这次缴获的武器弹药比较多,他的商队暂时不用给我送,送其他抗联部队吧。”
“明白!”
那翠兰笑道,急忙发出电文。
不多时,收到项楚的回复:“叔!我有一名叫李通的手下,此次上九道沟子侦察失踪,若是投奔你请收留。”
王镜山不好气地说:“这小子就喜欢玩特工那一套,会不会打仗。”
那翠兰笑道:“军座!他只是在鬼子这边不会打仗,在国军那边都打成上将了。”
王镜山嗤之以鼻地说:“国军的上将!他若有本事当八路军的师长给我瞧瞧。”
那翠兰摇头道:“咱八路军总共才3个师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的确也是!”
王镜山深以为然。
九道沟子东南,讷河边。
项楚领军行至此处宿营。
土肥原咸儿笑问:“机关长!我军不连夜行军赶往普度寺?”
项楚苦笑道:“赶去干嘛?小川联队已经被支那抗联灭了。”
“灭了?!”
土肥原咸儿不禁呆若木鸡。
项楚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土肥原君!这些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哪知土肥原咸儿看了一下手表,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