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味的吻,让相交的鼻息都泛着香甜。
一吻毕,扶音半倚在绿玉身上,手指轻勾着她的胸口的衣衫,"消气了吗?"
"嗯?"绿玉低着头,怀中的女人媚眼如丝,直晃晃地望着她,很美,就连每个轻颤间的睫毛都仿佛会勾人一般的美。
"我生何气?"她颇有不解地问,眼底澄澈地毫无杂质。
扶音勾在她胸口的手指微微一顿,但仍是说道,"我与旁人周旋。"
"这为何值得生气?"绿玉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楼下时到神情,给扶音造成了误解,她只是盯着那双媚眼,自然而然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好厉害啊。"
绿玉由衷道,"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很好。"说罢,她脸色不禁有了些许的落寞,"我只会伺候人..."
她自小陪在闻笙身边,学识自是比一般的丫鬟多些,但也算不得文采斐然。
她也没什么自己喜爱的事,日复一日地只想着如何伺候好主子,让主子用得舒心些。
她还心无大志,偶尔数数自己匣子里的银钱,跟着主子吃些小厨房的吃食,日子过得就很舒心。
所以,她赎不起群芳阁的头牌,也有些攀不起如今的扶音,就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我以为,你至少还会恼人。"扶音点了点绿玉的小嘴,"叭叭地凶我。"
绿玉被扶音的话拉回泛散的思绪,顿时间小脸通红,"我,我没有..."结结巴巴的心虚。
"如今倒是不认账了。"扶音捏着她的下巴,追寻着小丫头闪躲的眼神,"总是凶巴巴地说姐姐不知羞。"汹涌的高耸隔着衣物蹭在绿玉身上,不用手摸,都能感受其柔软。
绿玉僵着身子,脸颊的红意不过几个喘息间便蔓延至了全身,她垂着眸子,不大敢直视扶音的眼睛,"因为不知所措,所以口不择言..."
她见过很多世家贵女,有如闻笙般恪守闺阁之礼,又满腹才学的,也有刁蛮任性,不将下人放在眼里的,还有天真烂漫的...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小姐,都无一例外地娇美,绝不会做有损家族颜面之事。
但无一人如扶音这般大胆,她热情又美艳,即使周旋在贵人之间,仍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般游刃有余。
扶音与她见过的所有女子皆不同,初遇时以为她是深陷泥泞,始终见不得人的花苞。
相处后,才发觉扶音是盛开淤泥中的莲花,在那不堪之地,极尽所能地护自己周全。
绿玉为自己曾经哪怕一瞬的轻视而感到羞愧,低低道,"对不起..."
"知道错了?"扶音挠了挠她的下巴。
绿玉点了点头,"嗯。"更羞愧了。
"姐姐晚上去找你好不好?"扶音朝着小丫头的眼尾吹了一口气,"让姐姐看看,你有多会伺候人,嗯?"
长长的尾音,让那暧昧肆溢,绿玉便是再愚钝,也听懂了,此伺候,非彼伺候。
夏天,果然是个躁热的季节。
而这厢,南浔抱着闻笙平复了许久的情绪,直到两人身上的热意都消散了,才不舍地将人松开,"我该走了呢。"
过了午时,竹里居将有承办的诗词会,闻笙作为竹里居之主自然需要在场,而南浔也因要与各方落实女子入仕之举一事而忙碌。
闻笙轻应了一声,便想要站起身,却又是被抱着吻了又吻,两人几经纠缠才牵手下了楼。
她余光看着因又多得了几个吻而沾沾自喜的人儿,唇角轻提,眸眼带笑。
沈昫迈过竹里居的门槛时,一眼便见两人牵手而行,如漆似胶的相处。
南浔见到沈昫时,嘴角的笑瞬间耷拉了下来,别以为她看不出他那略显逾越又极尽克制的感情。
逮情敌,她可是厉害的很!
她故意举起与闻笙相握的手,"呦,这不是沈相吗?"
闻笙见她这般,不知为何又想到那日厚着脸皮,将她压在窗边小榻的"稚子"。
她脸颊绯红,心想,南稚子最多两岁,不能再多一点了。
可尽管如此,闻笙也未挣脱她的手,只任由她牵着,不失礼节地朝着沈昫微微颔首。
沈昫并未逾越,也只微微颔首,最后视线定落在南浔的身上,问了声好,"南小将军。"而后朝着诗词会的方向而去,并未作停留。
南浔看着他的背影,眨巴了眨巴眼睛,"闻清清。"她拽了拽闻笙的手,"他是不是无视我了?"
好像是,但闻笙不敢说...
"你不是还要去御史府上吗?"闻笙错开话题,牵着人继续往外走。
南浔被闻笙牵着,却仍是愤愤不平地回头看了沈昫好几眼,才朝着自己小白兔似得夫人交代道,"清清,你离那个大灰狼远些,我看他坏得很。"
"好。"闻笙没有犹豫,轻声应着南浔。
她本也与沈昫无甚交情,也不知外祖是何时收了他作关门弟子,但只凭上次在府中遇见时,沈昫那一刻的逾越,她便会自觉与他保持距离。
她并不需要南浔以外的,任何人的欢喜。
哪怕,对方是个很好的人。
南浔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闻笙这么信她的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