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求知若渴,皇上如果知晓肯定欣慰。”
听完四阿哥的想法,安陵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先肯定了他的上进心。
这句话果然让四阿哥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安陵容看着他的神情,斟酌了一下说出她真正想说的:
“只是回宫一事不能激进,阿哥跟皇上的父子之情才稍有起色,如果此时骤然开口会让皇上疑心阿哥先前所做,都是带着目的,反而得不偿失。”
看着四阿哥暗下去的眼神,安陵容又提醒了他一句:
“皇上最恨别人算计他。”
这句话真正敲醒了四阿哥,是他急躁了,他朝安陵容再次磕了个头:
“多谢文娘娘提点,儿臣差点在此事上犯了大错,以后儿臣行事会再三思虑的,如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还望文娘娘多多指点。”
安陵容赶紧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阿哥快起来,本宫早说了你我有缘,举手之事当不得阿哥如此大礼。”
她的不拿架子让四阿哥更觉亲切,望着安陵容的眼神都是信赖:
“文娘娘待儿臣之心,儿臣铭记五感,只是如今儿臣没能力为娘娘做点什么,只好用这样的笨办法表达心中感激。”
四阿哥这话,一是将自己位置放得很低,二是告诉安陵容他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看着这个比自己只小了几岁的少年郎,安陵容心生感触,皇家的孩子就没有单纯的,都会抓住一切机会向上攀爬,刚好她对他也有所求,便乐得做他向上的台阶,不光是她,还有端妃也终于明确表示,愿意在后面为四阿哥出上一份力。
想着临来圆明园前两人的约定,安陵容拉起四阿哥的手郑重说道;
“阿哥上进,将来肯定有大作为,不过一人之力总有尽时,宫中还有对阿哥抱有善意的娘娘,她的智慧决断远在本宫之上,阿哥不妨找个机会也去给她磕个头。”
四阿哥不妨今晚出来,还有这样的收获,他顿时激动道:
“文娘娘说的是哪位娘娘?”
“端妃。”
两人见面的地方虽说有假山遮挡,但不远处有侍卫在走动,安陵容不敢停留太长,怕被有心人看到她结交皇子,只好匆匆说了几句,约定好找时机一起前去拜访端妃,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夜色朦胧中,四阿哥难掩心中激动,今晚文娘娘又给他找了个高位妃嫔做助力,有两人在后宫为他用心筹谋,想来他以后要走的路,会相对容易点。
他举起手中的香囊用力嗅了一下,淡淡的药香袭来,让人神清气爽,不知不觉中五月的暑热都被冲散了,这是临别前安陵容塞给他的,不光他有,连照顾他的陈嬷嬷都有,只不过是两人的香囊花色不同罢了。
文娘娘对人是润物细无声的好,这点他得好好学学,四阿哥如是想着。
回到随安堂,陈嬷嬷想伺候他洗漱歇息,被四阿哥制止了,他今天的目标还未完成,得熬夜将制定好的计划学透彻后才能睡觉。
陈嬷嬷拗不过他,熬夜伤神伤胃,她得下去准备好夜宵,
“权然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
一个时辰后在朗读的间隙中,四阿哥突然听到了几声不和谐的“呲呲”声。
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床底,越呲越急促,似是被什么挡住一般。
随安堂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声音,四阿哥一时心中好奇,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到床边,正欲弯头查看。
这时屋外值夜的小多子,端着碗进来:
“四阿哥,陈嬷嬷熬了莲子羹让奴才先端来给您垫垫肚子,还有马蹄糕,嬷嬷等会就做好,您先过来用点吧。”
说着就将碗放在桌子上,垂手等着四阿哥过来。
这时“呲呲”声又响起。
小多子是万寿节后才被派来服侍四阿哥的,主仆之间的情分并不深,他一直想争得四阿哥的看重,听到声音忙开口:
“四阿哥,这声响有点大,应该是屋子里进了虫,您是主子不好冒险,您等奴才过来看看。”
说着就往床边走来,低头弯腰往下查看。
“小心点。”四阿哥刚嘱咐了一句。
“簌”“簌”两声竟是两条蛇从床下快速游走出来,其中一条径直飞扑往小多子面门,蛇的速度太快小多子躲闪不及,一下竟被咬住,当即痛喊一声倒地不起。
四阿哥被这一变故惊得一下子呆在原地,见小多子倒地才惊醒过来,当下就想避开蛇往外跑。
奇怪的是,那两条蛇竟不靠近他的身边,只扭动着身子拼命的往外游走。
电光火石间四阿哥似是想到什么,他疾跑起来,来到书桌边,抄起椅子就往两条蛇的方向跑。
蛇似乎感应到他了追过来,身子游走得更快了,好像他身上有什么致命的危险一般。
四阿哥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又朝前走了两步,“哐当”一声,椅子重重的砸在蛇头上,当即毙命。
另一条眼看就要窜出屋外,这时陈嬷嬷抬着马蹄糕刚好到门口。
那蛇似有灵性,当下就将身体扭得跟麻花一般又往屋中窜跑。
“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