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场下局面,同时派人把李成洲抬回房内。 舒云月跌坐在地,回想方才情形,越想越不对劲,然而双腿却一个劲地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于小蝶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你怎么了?”江毓望向女儿,眼色深邃,意味深长。 “爹,我头疼。”江澜见江明父子也朝她望来,便即扶额低头,“师父那儿有味神药,专治我这头疼,等会儿散了席,我去找他。” “知道你认床,睡不好觉。”江毓起身道,“看来往后带你出门,得专门给你带个枕头。” “谢谢爹。”江澜别过脸去,避开江明父子狐疑的目光,走向秦秋寒。 师徒二人单独退席之后,回到客房,秦秋寒合上房门,坐下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师父,你得赶紧去救人啊。”江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近日见闻悉数相告。 秦秋寒听罢,不禁愣在当场,半晌,方道:“你说什么?” “您没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江澜道。 “不必了。”秦秋寒伸手示意她住口,不觉扶额,陷入沉思,良久,蓦地拍案而起,冲她喝道,“胡闹!无非他自作主张,任性妄为也就罢了,你身为长姐,竟然也同他一起瞒着为师?是要造反吗?” 江澜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怔怔看着秦秋寒,只觉这辈子都没见恩师发过如此大的火气,一时迷惘起来,脑中空空,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爹知道这事吗?”秦秋寒忽然发问。 “没有,”江澜猛地回过神来,用力摇头道,“我怕二叔他们借机拿这事做文章,不好同他说……” “也罢,”秦秋寒无奈点头,指着她道,“这样吧,一会儿也不知会出什么事。你先去山谷看看昨天走过的路,看能不能找到非儿他们,我去前山看看还会不会发生其他动静,若有矛头指到你们身上,定会帮忙遮掩。” “我同云月应当没事,燕霜行还不知道我们昨日也下了山谷,”江澜跪得膝盖酸痛,便站起身道,“可是老弟他就……” “真是胡闹。”秦秋寒顿觉头疼不已,心下隐约感到将有大事发生,却不便多言,只得摆了摆手。 他目送江澜离开,随即四处查看情形,得知所有人都聚集在弟子房前,便匆匆赶去,到了门外,便听得施正明尖锐的话音:“大家不要慌,不要慌。依我看,这几天所发生的怪事,一定是天玄教搞出的名堂。我的那位门客谢先生,如今正在赶来云梦山的路上,他同我说过,就这几日,一定能把那小怪物给咱们揪出来,到那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放狗屁!什么天玄教作乱,都是你编出来的!”舒云月混在人群中,捏着鼻子插嘴,反正这个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燕霜行等人的焦点也都集中在李成洲的伤势上,也不会管她说了什么。 她在人群之中,焦急找寻江澜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师姐师姐,你为何要这么说呀?”于小蝶小声问她道。 “你以后就懂了。”舒云月咬了咬唇角,道。 此时此刻,就在李成洲房内,三位长老各占一角而坐,相顾无言。 “依我看,还是让诸位回去歇息吧。”何旭率先打破了沉默,道,“这么在门外闹下去,对成洲的伤势也不利。”随即,便对正在看诊的医师招了招手。 医师放下李成洲的手,缓缓走到卧室正中,对三人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