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才如今整个人都是慌乱的,他觉得北齐的天这次是真的塌了。昨晚他与宫内的线人通了联系,才知道宫里出了如此的大事儿,太子竟然还瞒着朝中众人在外粉饰太平。
齐皇不在宫内,皇后淫乱后宫,公主草菅人命,这每一项单说出去都够朝中百官的唾沫星子将太子扒层皮淹死的了。北齐老祖宗的棺材板儿都难压的住。
孙才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镇南将军府,在书房外等着镇南将军过来。
孙忠远大老远就看到孙才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暗道不好,嘴上却还调侃着他道“瞅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被人**了呢,呵呵”
孙才听着将军的调侃,脸上都要哭出来了,孙忠远看他面色是真的不对,便也收起了调侃的语气,打开书房门道“进来说。”
孙才进来书房后,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将军啊,这北齐是真要变天了。”
孙忠远看着孙才的动作,脸色严峻,面容黑如锅底,“昨晚才让你进宫打探,今日便是这一副死样子,收起你那一套伤春悲秋的做派,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仔细说来我听听。”
孙才也不跪了,站起来走到孙忠远跟前,附在他耳边把自己收到的确切消息统统讲了,越往后,孙忠远的脸色越难看,尤其是孙才说齐皇不在皇宫内后。孙忠远身上的逆气瞬间暴涨犹如实质,孙才都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
孙忠远一开始以为齐皇目前的状态最差就是被软禁在宫中不得自由,自己从中周旋一番后总能将齐皇弄到众人面前,剩下的就是靠言官们的嘴煽风点火了,就言官那如粪坑石头的嘴巴,遇到是如此可以青史留名的机会怎会错过?说不定还会有一两个死谏到底的......
只是如今听了孙才的话,才知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状况?太子隐瞒齐皇不在皇宫内,齐皇让人给自己传递了只有两人懂得的求救消息,太子对皇后所做之事没有大发雷霆处置,只是轻拿轻放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不像他的作风啊。
孙才见自家将军听完消息后,在书房内来回走动,一边走还嘴里还一边嘟囔着不对劲儿,这事儿有古怪,太古怪了。
孙才不知道哪里古怪了,只是齐皇不在皇宫内,还向将军发了求救信号,兹事体大,他也不敢随意打断将军思路。
......
柳儿虽然被太子妃嫌弃,但她是太子妃的一等侍女,还是陪嫁进来的,即使一时惹得主子厌恶,只要主子不说赶出去发卖掉,就随时还有起复的希望,东宫内的嬷嬷和小丫鬟们也不敢这时候来触柳儿霉头,更没有管事儿的给她另外分配事务去做,柳儿反倒是真正的清闲了下来,独自一人在东宫内游走,洒扫的丫鬟宫人们看到了也都远远避开,免的碍了眼儿,事后柳儿在太子妃面前上眼药水给自己小鞋穿。
柳儿就这样晃晃悠悠的,也不去各院妃嫔面前露面,只是往马厩,回事儿处,库房前院等地方或者跟前院能够着关系的人和事儿的地方晃荡着。
慕侧妃听到她安排人盯着柳儿的丫鬟来报后,不屑的笑了一声,心道,她还以为太子妃能多沉得住气呢,原来在她过去拱火前,太子妃就想到了法子让柳儿去前院打探了。自己倒是给她递了顺风梯,还装的那么无辜。呵呵,整的跟谁不知道谁一样。不过好在目的是一致的,事态也顺着自己心意的方向发展了,便对丫鬟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了,只要有特殊的事情发生时过来及时禀报就可以了。”说完给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神色,桃矢便走下去牵着下面跪着的小丫鬟说道
“妹妹长得真水灵,我这正好有一些娘娘赏的珠花,样式十分别致,也十分衬你,跟我一起去选两样戴着玩吧。”
小丫鬟欢欢喜喜的跟着桃矢走了,屋内没有外人,慕侧妃也就懒得端着娘娘的架子,舒服的窝在了软和的靠枕里面假寐了起来。
柳儿在这几处瞎溜达着,突然看到走廊上一个捧着许多药材低头走路的小公公从库房方向出来,走的地方明显是往前院去的方向。柳儿便装作是不经意间的与他擦肩而过,只是错身时故意假装绊了脚,身子往小公公捧着的托盘上扑去。
小公公躲避不及,托盘上的草药随着躲闪的动作幅度变大,掉落了些许在地上,偏偏柳儿人还倒了过来,以至于整个托盘最终全部掉在了地上,药材洒落了一整个过道。
柳儿最后也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实在。小公公则是满脸着急害怕的神色,怕药材被毁了不能用自己可能要受罚。
柳儿见状也是连忙赔着不是,边帮忙捡拾药材,嘴里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公公是在哪个院服侍的,这些药材要送去哪里去?我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如果小公公被主子责罚,你尽管将责任推在我身上,我一定不会推卸责任的,或者我直接陪着公公一起去主子面前解释一二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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