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扉只是看着她的,蹲着杯子去找了雏月加奈。
女医生也无所谓,只是自顾自的观察着,还不停的记着笔记。
雏月加奈躺在沙发上,看上去的悠闲极了。
等到夏庭扉来的时候,她才是移开了手臂,侧着脸看着夏庭扉:“怎么样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死婴丢失案件,只不过和曲间爱有关。”
夏庭扉说:“你还记得的八代桖吗?”
“当然是记得。”雏月加奈闭着眼回想了一下,那个暴风雪之夜还历历在目。
直至如今,她还能够时常感受到了自己的双手上粘满了猩红的液体。
“还记得八代桖的眼睛吗?”
“是刺眼的红。”
“没错,这次的犯人,眼睛也是刺眼的红色。怀疑和曲间爱有关系。”
“啧。”雏月加奈忍不住的咂舌:“天知道曲间爱这么长时间里培育出了多少的恶心罪犯。”
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却是听到了楼梯的哒哒声。
不由的侧目看过去——是一位女性。
她大概是有着三十多岁年纪吧,头发是黑色的大波浪。穿着一身的西装套裙和高跟鞋,是个白领。
妆容精致,只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是无法掩饰她些许的皱纹和苍老。
女医生只是看了一眼,就是断定的这个女性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作为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女仆们发挥了充足的积极性。
甚至是让那个女人觉得有些不适。
坐在吧台前,这个白领女人疲惫的说了声:“给我来杯酒。”
一之濑清月给女人倒了一杯的琥珀色的酒,里面放了冰球后才是将其的推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好像是被什么烦恼困扰着。”
女医生看着白领女人,她身上的白大褂和身上的书卷气让白领女人有些信服。
但是自己的问题,却也不是可以随便的说出来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种抗拒,更是让女医生认为这个女人身上有着某种东西可以挖掘。
在疗养院之中,她染上了这种恶习。
喜欢挖掘人心之下的东西。
掏出自己的心理医生的证书,女医生施施然放在吧台之上。
女人的目光瞟了一眼,又是变得忧郁起来。
“你心中隐藏着某种悲伤的事情,这件事如同锥子一般的堵在你的心脏之中,让你变得千疮百孔。而又痛心不已。如果倾诉出来,或许会好很多的。”
女医生淡淡的说着:“我见过很多件这种事情了。”
女人对此不置可否,她只是不断的喝着酒水。
“这里都是我的患者,你猜猜她们之前是什么模样的?”
女医生指着旁边的一个女仆。
女人抬眼看了的那个女仆一眼,女仆对她展现出微笑。
“幸福。”女人低声的嘟囔着。
像是现在羡慕,又好似是在嫉妒。
更有一点点的恶毒蕴含在其中。
“她们以前可是如同石雕一般的自闭的家伙,每天只会装作是石头的模样坐在树下面,等待野草和藤蔓缠绕在她们的身体之上。”
“我不信。”
“呵。”女医生又是将手机打开,里面有着一张她曾经给这些女孩拍摄的照片。
正是女孩们呆滞的坐在树下的照片。
女人看了一眼,就是觉得有着一股邪气在不断的向上延伸。
“我相信你了。”
她如此说,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故事。
脸上有着迟疑和忐忑。
女医生这时候反倒是不着急了,她自认为已经是将这个女人的心全部的击垮了。
背负着沉重的故事,对于心灵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只有足够顽强的心,才能够独自承受。
但是,这个女人的心绝对不够顽强。
她已经是被折磨的皱纹丛生,明明只不过是三十多岁而已,却是要依靠化妆来保持自己的容貌。
只需要等待,她就会将自己心底的东西挖出来讲给别人听。
在喝下第三杯酒的时候。
女人终于是决定开口,她沉默了下。
才翕动着嘴唇:“曾经,我有着一个孩子。”
“一个的禁忌之子。”
她如此说着。
却是让女医生皱着眉头。
禁忌之子?
犯了人类社会的禁忌吗?
“原本——我是想要打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是没有这样做。”
“或许是我的母性,占据了上风。”
“所以,我在一个夜晚,将他生了下来。”
“那时候,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将他抚养长大,看着他成长中的每一件事情。”
女人讲述着扭过头。
眼中哀伤和迷茫,如同浪潮一般的弥漫出。
“但是,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