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胜负欲啊,不赢不罢休。
但昭阳的这句话就像一根刺,刺痛了苏济宁。
他沮丧地说道:“是,二姐姐怎会有我这样的弟弟,这样窝囊无能的弟弟?”
他是妾室所生,却记名于嫡母名下,这明面上也算是嫡长子。
身为除父亲之外,家中最该有担当的应该是他。可他什么都做不了,长姐逼迫二姐姐替嫁,父亲默允。自己的姨娘,推他的亲姐入火坑,当妾室,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无能为力。
“你莫要这副德行,被旁人看去了,以为本公主欺负你呢!”
昭阳看着苏济宁一副颓废的模样,心中不安,莫不是她说话太过分了才让他情绪低落?
“还请公主放手,在下还有事要忙!”
苏济宁的目光落在昭阳抓着他的手上。
昭阳尴尬地松开手,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藏到身后。
得了自由的苏济宁扭头就走,大有一副不想和公主有任纠缠之意。
“嘿,这人怎么回事?跑如此之快,是怕本公主怎么着他了吗?
本来昭阳还准备和他舌战几个回合的,谁知遇到个哑火炮!切,没劲!虚有其表!
大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带走了!昭阳气鼓鼓地走进了苏清晚的屋里。
“皇嫂嫂,你给本公主评评理,你弟弟欺负本公主!”
苏清晚正在喝着难喝的药汁,昭阳走了进来。
苏清晚用眼神剜了苏济元一眼,“怎么回事?你一个男的,就不知道让着小姑娘家家吗?长此以往下去,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苏济元一脸迷茫,“阿姊,你是在说我吗?”
“手伸出来!”
苏清晚示意苏济元把手伸出来。
苏济元虽不解,但还是乖乖地把掌心朝上,把手伸到苏清晚面前。
苏清晚用力地一拍在苏济元的手掌心,“这屋里子除了公主就是你,而我弟弟就是你,不是说你,我是在说谁呢?还不赶紧和公主道歉!”
苏清晚此言一出,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尊卑有别,昭阳和苏济元都顾不上了,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喊道:“错了,我根本不认识她(他)。”
错了?这下轮到苏清晚迷茫了,哪搞错了?
苏清晚一头雾水时,苏济宁端着一盘糕点走进来了。
苏清晚如遭雷劈,并非她不把苏济宁当弟弟看,而是苏济宁这么老实本分的人,怎会干欺负人的事呢?不应该啊!
“你不是走了吗?为何还回来?”
昭阳的话向苏清晚证实了和昭阳闹矛盾的人就是苏济宁。
“阿姊,你看吧!我都说了不是我!”
苏济元得以摘清,刚刚被打手掌心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你给我闭嘴!”
苏清晚呵斥道,苏济元只能瘪着嘴,可怜兮兮地站在角落里。
苏济宁欺负昭阳,怎么欺负的?苏清晚真是难以想象。
“济宁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是规规矩矩的孩子,突然闹这么一出,苏清晚竟不知如何处理了。
“二姐姐,膳房那边送来糕点,你趁热吃些。如今天冷,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济宁答非所问。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本就是循规蹈矩,何错之有?
“济宁啊,你跟二姐姐说句实话,你可有欺负公主?”
这棘手的事还未解决,她如何吃得下。再说了,昭阳公主怒气冲冲地看着她,她不把这事处理了,昭阳能罢休吗?
“是啊!你倒是说啊!刚刚巧舌如簧,如今怎么这会哑巴了?”
有苏清晚撑腰,昭阳气焰更甚了,完全是忘了刚刚自己做了何事。
“二姐姐可信我的为人?”
苏济宁不理昭阳,而是问苏清晚。
“自然是信的…”
苏清晚话还未说完,昭阳便打断了,“皇嫂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本公主说谎吗?”
苏清晚也没这么说,这两人,一个打着哑迷,一个就非要讨回个公道。这事苏清晚不清楚,让她在中间很是为难。
“公主说要在下说什么?是公主青天白日的在院子里撩拨在下吗?还是说在下告诉公主男女有别有错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齐刷刷地望向公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么说,还是公主恶人先告状,委屈的是苏济宁。
众人的目光,就像一把火,把公主架在架子上炙烤。
“你…你莫要胡说,毁了本公主的清誉!”
公主涨红了脸,她是没有料到苏济宁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事的。
说到这事,她就是把脸凑近,看清他,这也算撩拨吗?应该不算吧?
这么一想,昭阳心里又有底气了,“你说本公主撩拨你,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本公主是怎么你了!”
哼,比脸皮厚,谁怕谁啊!
苏清晚扯了扯昭阳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咱们是闺阁姑娘,还是矜持些为为好,你看看,你带来的那群在屋外候着的丫头小厮,若他们听到了,私底下嚼舌根,一传十十传百的,指不定传成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