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接过银钱后,脸上笑得跟个孩童似的,收好铜板后,三人挑起水桶,纷纷准备回家。
几个妇人挑着木桶刚走到大门口,大门外便走来一大群人。
他们是村里的人。
——进院子。
几个妇人看着一大群人进院子,也没再急着回家,而是放下水桶站在一起,抱团儿看热闹。
这时院子里站满了人,站在前面一个身形矮壮的中年男子问道:“叔,您这会儿可算是忙完了。”
外祖父江武文点点头,又问着男子道:“铁根儿,你前不久不是在县城里做工吗?”
“叔,这不快过年了嘛!准备回来过年,听说江叔这儿可以用活鱼换银钱,这不,也同大家伙儿一起过来听听,怎么个换法!”
江武文转头对站在身旁的儿子说道:“阿海,你去屋子里把长凳都搬出来,给大伙儿坐会儿。”
“月月……”外祖父又朝安月招招手,示意安月走到他跟前去。”
“你想好如何向他们说了吗?”外祖父小声在安月耳边问着。
安月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大群人在院子里,三两个人站一堆,坐着的二三个人一起闲聊着。
“大家伙儿既然来了,便坐下吧!接下来让我外孙女,月月给大家伙儿讲讲。”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都准备仔细听听。
安月开口问道:“院子里的长辈们,月月看着院子里想用活鱼换银钱的人如此之多,那月月先问问,给谁换?又不给谁换呢?”
几个妇人大声喊道:“当然是给我家换……”
外祖父看院子里一片嘈杂,大声叫道:“停……!一个个吵吵个啥?先听月月把话说完!”
安月清清嗓子,淡定从容的说道:“大家先别急!为了让大家伙儿都能捕鱼换银钱,所以接下来月月说的话,大家可要听仔细了。”
“我们决定以家庭为单位,村里人轮流着捕鱼,每次捕鱼只需四户,每户送鱼以五十斤至八十斤为固定数目,这样一来,村里人都能挣到银钱过年,大家想想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听外祖父叫铁根儿的人,这时又问道:“这么说,倒是家家户户都能挣些银钱,但对于家里人多的,岂不是不公平?”
安月严肃的大声回答道:“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家里人多人少不是月月能改变的问题,但是,家家户户能不能换到银钱,这才是该月月考虑的问题。”
舅舅江成海也大声对所有人说道:“咱们这一个村子头,有差不多百户人家,一家有十几口子人的差不多占半数。”
“再者,我们这儿收购活鱼数目,也是有限数,若是人口多的人家,一家人捕上一日,便有几百斤活鱼,他们把鱼送到这里来换银钱,我们收购的数目完全足数。”
“足数后那自然也不再收购,那别人手里的鱼是不是换不了银钱,在这点上,人少的家庭是不是就直接轮不上挣银钱?”
这时,舅舅又对着所有人大声说道:“届时那才叫不公平,大家伙儿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隐约听见人群中,有人说道:“是啊!我家中人少,若是不轮流捕鱼换银钱,岂不是直接轮不到我家捕鱼换银钱?”
铁根儿顿了顿,仔细想想,连忙嘿嘿笑着说道:“是是是,阿海兄弟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外祖父大声道:“大家伙儿都明白了吗?”
众人点点头,大声喊道:“明白……”
安月说道:“我们每三五日便往镇上送一次鱼,大伙儿到下午申时,便可以把鱼送过来过秤换银钱。”
人群中一个男子问道:“那这活鱼给我们大家算多少银钱一斤?”
安月看向没走的三位妇人,说道:“二文钱一斤,你们可以问问她们三位,今日换了多少银钱?”
人群后面的妇人又问道:“先从哪家开始?”
被这么一问,安月眉头微微一皱,她对村子里的人不熟悉,加上她方向感极差,有些路痴病,对古代这种胡同小道更是完全不懂。
安月走到外祖父跟前,一脸疑惑的看着外祖父,外祖父自然是明白安月是何意。
于是,外祖父站起身,对所有人说道:“那便村头两户,村尾两户,大概每户捕五十至八十斤活鱼,切记要捕大鱼,等到下午申时,便可送至这里过秤。”
“若是个别人家有特殊情况,当日无法捕鱼,还请提前知会在你下一户捕鱼的人,让下一户人家立刻顶替你家。”
“这是给咱们村里人共同挣银钱的买卖,切不可因个别门户给搞砸了,现在大家可还有其他要问的?”
院子里没有人再吱声儿。
“那今日便先这样!都散了吧!”
所有人慢慢往院子外走。
已快过酉时,天已经暗下来。
魏氏看着所有人在忙,便率先去伙房做着晚饭,随后外祖母也紧跟其后。
没多久,便已做好晚饭。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简单洗漱完,便早早的躺在床上。
外祖父躺在床上,悠悠的问道:“月月,今日这鱼的数目看着不少,具体有多少斤?”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