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林兮关上门,舒舒服服的躺在木板床上,即便床板很硬,房间狭窄又满是汗味,但总要比货舱要舒坦的多。
刚才蛇头指挥着水手们把尸体收拾好用编织袋裹上放好,他和老黄也分到水手们让出来的房间,论武力他们俩都能单枪匹马把整条船屠杀干净,但船员们也都不可或缺,再加上死亡就在尽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蛇头和那三个目睹了船头死亡的水手将船头死亡的消息隐瞒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死亡的结果,一旦船没有按时抵达,家人的死是他们承受不了的,所以只能为了家人去赴死。
林兮就没那么多想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锁上门,啃两根能量棒,躺下来就开始呼呼大睡,一般人想偷袭他可没那么容易,现在和和气气不过是因为在海上,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就要各凭本事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喝掉一瓶矿泉水,然后又啃两根能量棒之后,施施然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
天空蔚蓝,风平浪静,这个时间段船员们大多都没什么事做,比如蛇头,他正在机舱驾驶台喝酒,资历老的船员正待在甲板上晒太阳,难得的好天气,几個青涩毛头小子正跑来跑去的被指挥。
机器保养、航线避让、打扫卫生、检查货物、巡逻……反正干不完的活。
这艘货船并没有那么多的层次划分,船头是负责跟船的,干系所有人的命,其下就是负责联络其他人和为大伙增收的蛇头,再往下就是从拿着高额分成和卖命钱上船的伙计。
严格来说,除了船头和蛇头,其他人都可以算作水手,只不过老人多半有点技术在身,分成也会更多些。
至于为什么货船会用作偷渡的用途……
这个年代的越南还是四处南征北战,从七十年代末就打来打去,无论是华夏、柬埔寨、老挝、泰国……反正只要在越南周边,那就没个好,用三个字来形容这个年代的越南再恰当不过——
战斗,爽!
不过也就是因为南征北战,导致其内部轻工业物资匮乏、很多产业完全报废,当年老美扶持起来的大批工厂都被改成战争发动机,由于战争通往越南的商路也越来越少,只有海运能悄悄占点便宜,所以通过海运去往越南的货船每一艘的价值都能翻上好几倍,甚至几十倍,简直是暴利。
越南内部也没有那么平静,南越、北越之间隔阂极深,毕竟不是武装统一,结果就是后患无穷,多年穷兵黔武,老百姓争先恐后的通过偷渡逃离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顺带一提,在某个平行时空,七八十年代越南人在港岛做了不少烂事,手里枪炮齐全,动手狠辣,无一不是军队出身,和社团之间争执不在少数,却偏偏在越南对外战争结束之后销声匿迹……无端猜想、请勿当真。
林兮一出现,几个老资历的水手便很自然的让出最好的位置来,这些老油条可太会察言观色了,哪怕不知道船头已死,却还是猜出能让蛇头服软放出来的偷渡客要么来历不简单、要么能力不简单。
老黄正愁容满面的坐在船头发呆,看到林兮出来,招招手,指着旁边的网兜道:“刚才他们捞了一网鱼,鱼虾蟹什么都有,可以生吃的,很鲜甜。”
网兜里面的虾兵蟹将被挤做一团不断的蠕动,看起来丑的离谱,说着,他捏起一只海虾去掉头、剥开壳、丢进嘴咀嚼起来,看那副样子应该味道不错。
林兮敬谢不敏,他上辈子就对海鲜不怎么感冒,更别说生吃海鲜了,走到围栏边上,他欣赏起海景来。
几分钟后,忽然有人从船上掉下去,噗通一声落入海里。
“大伟哥掉下去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船速慢慢降下来,俩人跳下去,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们拖着一具尸体被揽绳拉上船。
跳海的人正是昨晚目睹船头死亡的水手之一。
林兮瞥了一眼,尸体问题有点大,仅仅五分钟时间就彻底断气,表面完全没有任何异样,那么高的位置坠海,头部竟然没有造成多少淤血……
不过到底有什么争斗跟他也没关系就是了。
欣赏一会海景,他在甲板上自顾自的练起功来,半个小时热身,他的额头微微发汗,又吹了会海风,这才神清气爽的回到房间默默用气锤炼一小时身体,然后开始发呆、尝试冥想。
现在物资不多,海上没办法补充,身体锻炼适度就好,保证不会退步就行。
一晃三天过去,林兮的生活很有节奏,每天清晨出来锻炼,回去用气锤炼身体,午睡,下午赶着天气后就到甲板上盘坐,天气不好就在房间里尝试冥想。
基本上没什么太大收获,冥想仍然未有寸进,不过脑袋里面的第二条能量槽在生出两颗暗红色能量豆之后就已经完全不再动弹。
因为之前时间一直都比较紧迫,其实他对于金手指的探索到现在还比较少,对于新出现的能量槽与暗红色能量豆,他考虑很久,准备到泰国安顿好之后,找个空地试用一下。
这玩意不能加点,但是脑袋里面的意识告诉他,可以‘释放’,也不知道释放是个什么意思,碍于暗红色能量豆的诞生和大蛇一族有关系,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