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想想也是,拿起桌上放着的图册就开始翻看。
看她视线只是在那条项链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翻页,单莲没忍住问:“那项链不是挺奢华的么,不喜欢?”
文岁雪撇撇嘴:“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就是贵重拿来攀比的而已,没什么屌用。”
她丝毫不注重形象地爆粗口,引得一侧站着的服务生频频投来视线,眼里仿佛有些纳闷,高门世家不都是讲究素质的吗,怎么这位小姐说话如此粗鲁?
这就算了,旁边这位,他记得好像是单氏的总裁吧。
不过听说还有半个月时间就是单总的婚礼,难不成,这位总是爆粗口的小姐就是单总的心仪之人?!
在他惊异的视线下,只见单莲似乎已经习惯文岁雪的说话方式,只宠溺地笑笑:“真不要?下个拍卖品可就是这个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谢束也转头附和:“是啊姐,刚不是看你还欣赏了一会,喜欢你就说呗,别觉得不好意思。”
文岁雪态度坚决地摇头,甚至抬手指着俩人警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用再问了,你们谁都不准拍,谁拍我跟谁急!”
单莲和谢束双双点头:“好的。”
文岁雪满意地点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图册。
服务生睁着一双铜铃,不好一直盯着人家看,只好故作淡定地收回眼神,心里在疯狂呐喊。
他们好宠,下辈子想当个女生。
翻着翻着,看到一颗蓝宝石,摄影师很会打光,也很会找角度,把一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宝石拍摄得无比华贵。
它就是很简单的样式,圆润的水滴形,就胜在色泽有一种让人想要探寻的神秘感。
看着这颗墨蓝色的宝石,文岁雪不禁想起某些回忆。
当初,她买了一条项链给谢束,里面安装了定位装置。
那时有这个举动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现在看见这颗宝石,这让她陡然想起,当初自己被下蛊,江一眠在她成人当天,送了一条色泽一模一样的宝石项链。
真是的······自己竟然变成了和他有相同之处的人。
变得更坏了,莫名感觉好激动,好开心!
“喜欢这宝石?”
单莲忽而出声,拉回了文岁雪的思绪。
垂眸描绘着图册内的宝石,她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满眼欢喜:“是啊,喜欢。”
看她如此喜欢,那视线还一刻都不曾挪开,单莲难掩好奇心,视线不自觉投放到图册上。
“行,到了给你拍。”
话落,他的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助理打来的。
按下接听,放在耳边,他锋利的眉峰一点点蹙紧。
不多时,收回手机,思虑再三,他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对着一脸好奇的文岁雪和谢束抱歉道:
“公司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你们看上了什么尽管拍,刷我的卡。”
说完,他起身就走出包厢,行色匆匆,足以表明公司里确实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他回去定夺。
看着那张卡和单莲匆忙的背影,文岁雪有些担忧,想了想,她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坐在位置上。
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再次享受地喝了一口。
担心什么的都不用想啦,就算自己跟着去了,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再说了,单莲又没有过多的解释,那肯定不是多大的事情,她才不想跟着去当个挂件。
中途,许是喝了不少酒,尿意袭来,文岁雪便只好让谢束盯着那块宝石,到了就喊价,然后憋着尿意,非常没有形象地一歪一扭,往洗手间手去。
谢束拿起醒酒器也倒了一杯红酒,发现没剩下多少了,他朝服务生招招手:“再去拿一瓶酒来。”
服务生颔首:“好的,稍等。”
从洗手间回来,台下拍卖的物品恰好是那块宝石,文岁雪加快脚步走回包厢内。
才刚走到门口呢,就看见谢束示意站在廊边的服务生举牌,从容淡定地喊道:“800w。”
台下才喊价喊到300w的一群人傻眼了。
“不是,他这样喊价的?”
“算了吧,我不要了,这宝石成色虽好,800w也不值得。”
“是啊,顶多到500w,800w太亏了。”
这些话文岁雪听得清清楚楚,走到谢束面前,她痛心疾首:“你这个败家子!你多喊几次怎么了,一上来就喊这么高?”
谢束微微抬头,无辜地眨眨眼:“啊?没人喊了我也要继续喊吗?”
文岁雪:“······”
她气不打一处来:“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束起身,像扶老奶奶一样扶着她走到座位上坐下,行云流水地帮她倒了一杯红酒,随后恭恭敬敬地端给她。
“消消气,我就是不想跟他们拉拉扯扯的喊价,所以干脆直接喊高点,让他们死了这条心,省得浪费时间不是。”
文岁雪有些不爽地接过酒杯,像个糙汉一样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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