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村丰二郎的队伍越来越少,很多士兵已经跑不动了,刚才上了一条公路,又进入了地雷阵,被炸死了不少士兵,稻村丰二郎的胳膊也被弹片击中,没有时间处理了,让医务兵稍微缠绕了一下,继续带队逃窜。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一边追一边开枪,越来越多的勇士倒下了,稻村丰二郎陷入了极端痛苦之中,第十师团完了,连带和自己一起补充来的两个联队,跑不出来多少人,自己可能创造历史了,板垣师团半个师团的兵力能在山西追着十多万支那军大逃亡,自己却葬送了一个甲种师团的兵力。
稻村丰二郎一边跑一边询问下属,再跑一个小时就是界河,过了界河就可能会碰上自己的军队,那样就安全了。
后面的追兵明显疲惫了,他们行军半晚上,又厮杀追击了这么长时间,体力肯定跟不上了,稻村丰二郎看到了希望,盼望自己躲过这一劫,突然前面枪声大作,逃跑的日军纷纷倒下了,稻村丰二郎刚抽出指挥刀指挥还击,胳膊中了一枪,指挥刀掉了,慌乱之下用左手去捡指挥刀,左边胳膊又中了一枪。
突击队埋伏的位置是经过陈风仔细考虑的,第一条公路遇到雷阵,肯定会往西跑,因为只有往西边,才能更接近邹县,第二条公路再遇雷阵,绝对不敢在公路上溜达了,只能沿着两条公路之间的田野跑。
二十支冲锋枪,十七支98k,打不到一百缺枪少弹的残兵,还大多是指挥官和辅助人员,没有什么悬念,第一轮扫射基本就死的差不多了,突击队员接到命令,特意避开了中间的位置,陈风早就瞄上了中间的肥羊,两枪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见一群溃兵都倒下了,陈风下令队员步枪,离鬼子尸体二十多米,突击队员开始挨个点名,果然有装死的,一个尉官手持手雷,看到这群人没打算靠近,大喊一声板裁,手雷对着旁边死去的警卫头盔一磕,就要扔出去,陈风一枪打在他的胳膊上,手雷掉落。
轰的一声响,尉官血肉纷飞。
稻村丰二郎不反抗了,跑累了,一旦躺下连手指都不想动了,两个胳膊被子弹穿透,全废了,闭上眼睛等待被俘。
廖运周带着警卫连不要命的奔跑,强行超过了十三军的追兵,前面的小股溃兵还有百十个人,一定有鬼子大官,不过这群鬼子是真能跑,十三军被甩的没影子了,自己的警卫连也落队了一半,追不上了,跑了一晚上了,再跑就废了。
正当廖运周命令停止追击的时候,前面枪声大作,廖运周看到溃兵都被打成了筛子,知道是自己人,急忙小心翼翼的靠前,惊喜之后又有些不甘,自己追了半晚上,竟然被别人摘了桃子。
看到一群人围着尸体补枪,廖运周心想这是一群狠人啊,小心翼翼的喊到:
英雄,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别都打死了啊,有鬼子大官。
陈风听到英雄两个字有些好笑,不过这群人追这么远肯定不简单,他们都是从临城来的,不谈战斗,从临城跑到这里怎么说也有五十多公里了,对着对面喊到:
“我们是孤狼突击队,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廖运周心里一紧,没戏了,遇上狠人了,抢不过,上峰汤恩伯来了也抢不过,这可是在第五战区和统帅部挂名的狠人。
我们是二十师团一一零师的,我是师长廖运周,见过冷枪队长,哥哥我对你可是十分佩服呢。
稻村丰二郎见正主就在眼前,目光喷火了,嘴里喊着:
“八嘎!八嘎”!
陈风瞬间上前卸掉了稻村丰二郎的下巴,差点忘了他身体不能动,嘴还能动了,万一咬舌自尽了,可是损失大了,毕竟活着的师团长更值钱:
“廖师长,这里有个中将,应该是稻村丰二郎,送给你们了,其他的尸体你们看中了也可以抬走,别暴露我们,我们还得去鬼子那里混呢”。
廖运周心中狂喜,柳暗花明啊!急忙带着队伍上前,夜色中看到说话的是个年轻人,知道这就是冷枪:
“冷枪队长,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廖某的地方,千万别和我客气”。
陈风见后面的追兵陆陆续续的赶来了,不想太多曝光,告辞了千恩万谢的廖运周,带着突击队向东脱离了人群,准备去清理一下埋在公路上的地雷,这玩意不止炸鬼子,还可能炸到老百姓。
滕县的战斗接近了尾声,鬼子师团长都溃逃了,剩下的各联队根本无心恋战,三比一的兵力,又是偷袭,鬼子还连续作战了好几天,完全不是这群杀红了眼的中央军和西北军的对手。
川军往外顶,外围军队往里冲,鬼子没有重炮支援,机枪和迫击炮又来不及架起来,瞬间就和国军交织在了一起,再顽强再有韧性的军队在这种场面下也没有斗志了。
一旦鬼子集合,国军就用迫击炮轰,虽然重武器没带,但迫击炮和炮弹带了不少,捷克式轻机枪,可以趴在地上清理,也可以提着冲锋,鬼子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反击,只能亡命逃窜,不过跑到哪里都有阻截的国军,没办法只能进行拼刺。
徐州第五战区长官部,李宗仁压下了心中的焦躁,目光灼灼的看着滕县的地图,包围了么?只要包围成功,日本人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